雕花的檀木馬車碾過青石板路,發出沉悶的軲轆聲,車內,林君策摩挲著手中的玉佩,冰涼的觸感讓他眼神愈發冷峻。
蘇錦瑤靜靜地依偎在他身旁,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意,握住他的手,無聲地給予他力量。
吳府門前,兩排侍衛手持長戟,氣勢凜然。
見到鎮北侯府的馬車,領頭的侍衛上前一步,語氣傲慢:“侯爺今日來訪,有何貴幹?”
林君策掀開車簾,深邃的目光掃過侍衛,冷聲道:“通報你家老爺,就說本侯有要事相商。”
話語間,一股無形的威壓瀰漫開來,侍衛心頭一凜,不敢怠慢,連忙入府通報。
片刻之後,吳府大門洞開,吳天成身著官服,臉上堆著虛偽的笑容:“不知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林君策冷哼一聲,徑直踏入吳府,蘇錦瑤緊隨其後。
吳府庭院深深,亭臺樓閣,雕樑畫棟,處處彰顯著主人的權勢。
然而,在林君策眼中,這一切都顯得格外刺眼。
“侯爺今日前來,不知有何指教?”吳天成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林君策將手中的玉佩擲於桌上,玉佩與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大廳中格外清晰。
“吳大人,這東西,你可認得?”
吳天成臉色驟變,眼神閃爍,強作鎮定道:“這……這是老夫的玉佩,不知侯爺從何處得來?”
“吳大人不妨問問你的手下,這玉佩是如何到了本侯手中。”林君策語氣冰冷,目光如炬。
吳天成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強壓著心中的慌亂,厲聲道:“侯爺這是何意?難道是懷疑老夫派人刺殺你不成?老夫乃朝廷命官,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裡清楚。”林君策步步緊逼,聲音如寒冰般刺骨,“吳大人,你貪贓枉法,陷害忠良,如今又派人刺殺本侯,你的罪行,罄竹難書!”
“你……你血口噴人!”吳天成惱羞成怒,猛地拍案而起,“林君策,你別以為你是侯府世子就可以為所欲為!老夫在朝中多年,豈是你能隨意汙衊的!”
“是嗎?”林君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吳大人,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天衣無縫嗎?” 他頓了頓,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皇上,已經知道了……”
吳天成聞言,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他惱羞成怒,徹底撕下偽裝,眼底閃過一絲瘋狂:“林君策,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一聲令下,隱藏在府邸各處計程車兵瞬間湧出,刀光劍影,寒氣逼人,將林君策和蘇錦瑤團團圍住。
領頭的將領更是厲聲喝道:“林君策,你以下犯上,圖謀不軌,還不束手就擒!”
蘇錦瑤心中一緊她握緊手中的匕首,眼神堅定,準備與林君策並肩作戰。
“君策!”門外傳來慕容錦焦急的呼喊,他帶領著侯府親衛,想要衝進吳府,卻被外圍計程車兵死死攔住。
刀劍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夾雜著士兵的怒吼和慘叫,場面一片混亂。
蕭逸風亦在其中,他揮舞著手中長劍,虎虎生風,然而面對重重包圍,依舊難以寸進。
林君策看著被困的眾人,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他沒有想到,吳天成竟如此喪心病狂,竟敢公然造反。
他感到自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但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越發堅定。
他環顧四周,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深吸一口氣,將蘇錦瑤護在身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震天的怒吼:“鎮北侯府,豈容爾等放肆!”
慕容錦和蕭逸風率先衝破封鎖,身後緊跟著侯府親衛。
他們揮舞刀劍,殺入包圍圈,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撕開了一條口子。
與此同時,林君策也動了。
他一把將蘇錦瑤推到安全的角落,隨即如同一頭猛虎般衝向吳天成,周身散發著強烈的殺氣。
吳天成驚恐地看著林君策,連忙揮手,他身後立刻湧出數名身手矯健的黑衣人,他們手持利刃,攔住了林君策的去路。
刀光劍影交錯,林君策一人獨戰數名高手,每一次交鋒都帶著強烈的衝擊。
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劍光閃爍,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鮮血飛濺,地面上的青石板被他們打鬥的力量震得裂紋密佈,整個吳府陷入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