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緊緊地握著藏在上衣口袋裡的紅包,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直視張哥,如同在看一個死人,“讓開。”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寒意。
“喲,還挺硬氣嘛。”張哥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小混混們發出更響亮的笑聲,彷彿已經看到了她落魄的模樣,眼中滿是嘲諷和不屑。
汪晴卻彷彿沒有看到這些,她仔細地打量著張哥,語氣依舊平靜,“你左肩隱隱作痛,已經持續一年了吧?夜裡是不是經常感到胸悶,有時還會伴有眩暈,後背的痠麻也越來越嚴重了?”
張哥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周圍的鬨笑聲也戛然而止。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彷彿在看一個怪物。
汪晴繼續說道,“你的病症再不治療,恐怕活不過三年。”她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般在小巷中炸開,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小混混們面面相覷,他們雖然不知道汪晴說的是真是假,但看著張哥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中不禁開始動搖。
張哥的臉色如同死灰一般,他驚恐地看著汪晴,彷彿看到了死神一般。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肩,那裡確實隱隱作痛。
這些病痛,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年輕時落下的毛病,從未放在心上。
然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能一口道出他所有症狀,甚至還說他活不過三年,這讓他如何不驚恐。
周圍的路人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圍了上來,看著張哥蒼白的臉色,和汪晴冷靜的模樣,眼中露出了敬畏的神色。
汪晴看著張哥,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怎麼,不相信嗎?要不我再和你說說你病症的來龍去脈……”
張哥的喉結上下滾動,艱難地嚥了口唾沫,他看著汪晴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他不敢再懷疑汪晴的話,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他能招惹的。
他擺了擺手,示意手下們讓開,然後灰溜溜地帶著他們離開了小巷,消失在夜色中。
小巷恢復了平靜,昏黃的燈光依舊搖曳,卻不再顯得那麼陰森恐怖。
空氣中腐敗的氣味也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淡淡的清香,那是汪晴身上特有的藥香。
汪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她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衫,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剛才的驚險,並沒有讓她感到害怕,反而激起了她內心深處的鬥志。
她知道,這只是她漫長人生路上的一道小小的坎坷,她會勇敢地面對一切挑戰,絕不屈服。
她昂首挺胸,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小巷,走向燈火通明的城市街頭。
高樓大廈的霓虹燈,在她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她知道,她要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創造屬於自己的輝煌。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城市被五彩繽紛的燈光點綴得如同夢幻般美麗。
然而,在這繁華的景象背後,卻隱藏著無數的辛酸與無奈。
汪晴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路邊的商店琳琅滿目,行人來來往往,卻沒有人注意到她這個孤單的身影。
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家,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她就像一葉飄零的小舟,無依無靠。
肚子傳來一陣咕嚕聲,提醒著她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
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錢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澀。
她需要找到一個容身之所,一個可以讓她暫時安頓下來的地方。
路過一個昏暗的巷口,她看到一張破舊的招租廣告,上面寫著“月租低廉,拎包入住”。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
她沿著巷子往裡走,兩旁的建築越來越破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黴味。
巷子深處,一棟破舊的公寓樓,靜靜地矗立在那裡,昏黃的燈光,透過斑駁的窗戶,投射出詭異的光影。
她走到公寓樓前,抬頭望去,樓頂的招牌已經殘破不堪,依稀可以辨認出“平安公寓”四個字。
她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了公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