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寧屋內一片靜謐,仿若一座墳墓般悄然無聲。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好似被凍結成沉重的塊狀物,沉甸甸地壓在人們的心口,讓人幾乎難以順暢地喘息。唯有那斷斷續續、若有若無的微弱呼吸聲,才稍稍打破這片死一般的沉寂,昭示著此處尚有生命的跡象存在。
小紅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獸,瑟縮在溫暖的被窩之中。她將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嚴嚴實實的蠶蛹。柔軟的棉被輕柔地貼合著她那發燙的肌膚,然而,這絲毫不能緩解她內心深處不斷翻湧的煩躁和不安情緒。
羅小玉所說的那些話語,猶如一根根尖銳無比的利刺,深深地扎進了小紅的心頭,使得她那顆原本就躁動不安的心愈發地波瀾起伏,久久都難以恢復平靜。換句話說,那個所謂的證據,實際上不過是他在短短几秒鐘時間內臨時拼湊捏造出來的罷了。
隨著 512 的日子逐漸逼近,周石心中的無力感變得越來越強烈。儘管蓉城有著宜人舒適的生活環境,可他根本無暇去感受和欣賞。即便是李瀅千里迢迢來到蓉城陪伴在他身旁,周石內心的那份凝重依然沒有絲毫減輕。雖說他們二人已是夫妻關係,但每當回想起自己當時衣冠不整、狼狽不堪地出現在顧君航眼前時,她仍然會不由自主地羞紅了臉頰。
此刻,車子依舊風馳電掣般疾馳在路上,不停地超越一輛又一輛其他車輛。為了避免引起對方的警覺察覺,陳冬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雙眼直視前方道路,額頭上已滲出細密汗珠,但他不敢有絲毫分神。此刻,他正全神貫注地駕駛著那輛汽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想盡一切辦法擺脫後方如影隨形、緊追不捨的跟蹤者。
而在另一處,曾經的玉娘過著令人豔羨的生活。她被沈天嵐精心呵護,養在了奸相的故居里。每次出門時,她總是身著華麗的衣裳,騎著高頭大馬,身旁簇擁著眾多隨從,猶如眾星捧月一般。那時的她們談論的盡是春花秋月之美景,吟唱的皆是高雅脫俗的陽春白雪之曲。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眨眼之間,十日的光陰已悄然離去。在縣衙的後堂裡,寧靜而祥和。
“啊,真是舒服極了……玉兒啊,老爺我上山這幾日,沒想到你的按摩手藝竟然又有了如此大的長進!”秦風滿足地感嘆道。就在前一日,他剛剛結束了山上的行程回到家中,此時正愜意地躺在院子中的一張躺椅上,微閉雙眼,盡情享受著玉兒那溫柔嫻熟的按肩服務。
正當秦風沉醉其中時,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老爺,老爺……礦石運到啦!”原來是負責前去接應探礦隊的張彪,只見他一路風塵僕僕、氣喘吁吁地跑進了院子。
聽到這個訊息,原本還慵懶地躺在躺椅上的秦風瞬間來了精神,像彈簧一樣猛地從躺椅上彈了起來,然後迫不及待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太好了!終於把礦石盼來了!”秦風興奮得滿臉通紅,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跑到張彪面前後,他急切地詢問道:“情況怎麼樣?都運回來了嗎?”
張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回答道:“回老爺,十種礦石全部安全抵達,一共用了五十輛馬車運輸,總計六百六十擔,每種礦石都是六十五擔。”
秦風聽完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轉頭朝著院子前方大喊了一聲:“來人吶!”立刻就有幾個人應聲快步走了過來。
秦風有條不紊地吩咐道:“你們先將這些礦石妥善安置存放好,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待那些人領命離開後,秦風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張彪,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心地問道:“我說張彪啊,你這一路上奔波勞累,是不是連飯都還沒顧得上吃呢?”
與此同時,李承澤則帶著三位兄弟,腳步匆匆地再次回到了剛才的那個涼亭之中。一進入亭內,李承澤便迫不及待地直接開口說道:“老大,你其實根本不必如此灰心喪氣!要知道,每個人所具有的價值各不相同,其存在的意義自然而然也會有所差異。”
話音未落,只見李承儒在聽完李承澤這番話語之後,當場就愣住了。他瞪大雙眼,滿臉疑惑地問道:“老二,你方才不是還堅決表示不同意我去參加比武大會麼?怎地如今卻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一旁的李承平此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邊撓著自己的頭髮,一邊插話道:“對啊,二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我們都覺得很是意外呢。”
面對兩位兄弟連珠炮似的發問,李承澤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