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輪迴大道是什麼？
天諭仙帝有些詫異。
這就好比一個新人在問一個幹了十幾年的一位老師傅，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看來你不知道……”蘇白夜嘴角揚起，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盯著天諭。
一時間，天諭突然產生了一絲自我懷疑。
他第一次辯證的看待起了自己所修煉的輪迴大道。
蘇白夜一直關注著他的表情，見他表情出現了微妙的變化，蘇白夜知道時機到了。
“混天魔雲海，霧隱殺機重，混沌·遮天蔽日！”
蘇白夜指尖一點，一道紫芒從指尖飛出，沒入混沌眉心。
下一秒，混沌化作遮天迷霧，朝著天諭仙帝覆蓋而去。
短短一息之間，算上天諭本體，一連六道原身都被黑霧覆蓋。
蘇白夜手中天聖無念萬古劍轟然爆發出一道青色劍芒。
極道的劍意沖天而起，劍吟聲響徹雲霄。
眨眼間，蘇白夜如離弦之箭般爆射而出，一道劍光劃過，隻身衝入了黑霧。
突如其來的黑霧，讓天諭心頭一緊。
任一道祖在剛剛迷霧出現的那一刻，徹底與他斷了聯絡，就連與他一心同體的六道原身之間的聯絡也越發微弱。
不好！
天諭大驚，他雙眸眯起，審視著四周。
這是……入局了！
就在他意識到的時候，他發現……已經出不去了。
作為仙道大帝，他天生就在帝王世家，從小就伴生天賦神技，又與上一代道衍仙帝學習先天八卦。
推演神通極其了得。
可自從他來到這兒之後，無論如何推演，他都找不到生門所在。
而且就在剛剛推演的時候，他發現，此地不僅僅是利用了混沌的天命神技，潛移默化間，還有一道恐怖的陣法被埋下。
可是……是什麼時候！
天諭腦海中不斷飄過剛剛發生的場景。
忽然，他凝神屏息，瞪大了雙眼。
“是剛剛八部十六天將離去那一人的時候。”
當時自己的注意力被他牽絆，所以給了蘇白夜機會。
“你猜的很對！”
突然，蘇白夜的聲音在他耳邊兒響起。
天諭四下尋找著聲音來處，不屑一顧道：“哼，這就是你的手段？靠一個莫須有的輪迴大道真意引我入局？”
蘇白夜沒有出現，但聲音卻在黑霧中迴盪，“不……你猜錯了！”
“引你入局何須用這些，早在你選擇救援煙琉璃的時候，你就已經入局了！”
“不然你憑什麼覺得煙琉璃那個半吊子的半步大帝能擋著住我一擊？”
天諭皺起了眉頭。
蘇白夜繼續道：“從你回應煙琉璃呼救的時候，這場局就已經展開了！”
“不過……最終的答案不是你！”蘇白夜語氣中帶著些許苦笑，“至於剛剛的輪迴大道是什麼……你的確沒有參悟到。”
“不然……數萬年了，你的輪迴大道始終沒有趨於圓滿，別忘了你可是擁有鴻蒙紫氣的大帝。”
“你不缺少這個先天條件！”
“哦？”天諭逐漸正色了起來。
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那你說說看，輪迴大道究竟是什麼？”天諭套話道。
蘇白夜也不吝嗇，笑著道：“告訴你也無妨……”
“是，時間！”
“時間？”
天諭不明所以。
“對，就是時間！”蘇白夜肯定道：“輪迴的意義來自於一個迴圈，有死才有生，有生才有死！”
“你想借八世之力，助你合道，卻忽略了，你這八世分別代表的不同的人生，所修道統也不一樣……”
“沒有真正體會過輪迴，談何悟道，簡而言之，你這八世不完整，每一個都缺失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參悟！”
“所以……你合不了道，成不了真正的大帝……”
天諭腦海中忽然蕩起一絲清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表情激動的呢喃道。
心中牽絆了他數萬年的一道結開了。
“可惜啊！”空中，再次響徹起了蘇白夜的聲音。
“可惜？可惜什麼！”天諭心頭一緊，好奇道。
蘇白夜回應道：“可惜啊，你放出了你這六世原身，他們走不到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