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道……就你這涓涓細流，也敢妄稱為道！”蘇白夜嫌棄的瞥了眼他身後的道。
隨後緩緩將扼住他脖頸的手鬆開，放在了他的頭頂。
“沉淵……你想做什麼！”
魔天不停掙扎，熠起的魔焰躁動不安，炙烤著蘇白夜的衣襬。
可魔天卻發現，不管他的魔焰多熾烈，都灼燒不到蘇白夜半分。
“別掙扎了，魔天，你逃不了的！”
蘇白夜淡漠的話語如同雷擊般，砸在魔天心頭，瞬間的涼意讓他慌了神。
“別……別殺我，沉淵，你我可是手足兄弟啊……”
“你不是想找九宸嗎？他沒死，我帶你去找他，我帶你去找他啊！”
魔天聲音從恐懼到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吼叫。
蘇白夜僅是皺了皺眉，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減。
“沉淵，沉淵！”
魔天畏懼的朝後傾了傾脖子，口中不斷呼喊著蘇白夜的尊號！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啊……”
在魔天怒目圓睜的注視下，蘇白夜一掌拍在他的頭頂。
頃刻間，大搜魂術帶來了神魂撕裂感讓魔天痛不欲生。
“啊……”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在整個焚聖魔域上空。
不少人默默捂起了雙耳，避免這股力量影響自己的心神。
蘇白夜念頭一動，大量的記憶開始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從一萬年前開始到現在，一切就像走馬燈一般，在他眼前淋漓劃過。
蘇白夜心中輕念九宸名諱。
隨後，眼前的光影緩緩停留，最後在一個丰神俊逸的少年身上定格了下來。
少年看著約莫有個二十啷噹歲的年紀，卻有著一身脫俗的氣質，溫文爾雅，一靜一動都帶著親和模樣。
這是二人第一次見到九宸的樣子……
蘇白夜搖頭，畫面再次變換。
此刻記憶中的少年已經變了模樣，褪去了稚氣，多了分英氣。
他站在人群中，手口並用，指揮著大大小小的戰役，頗有一副領導者的模樣……
畫面再變。
這次是蘇白夜最記憶猶新的一幕。
當年他與魔天犯了錯事，九宸一人扛起，於滿天飄雪中，跪在昊天鸞殿前，替二人受罰。
漫天的大雪落在他的頭髮上，將一頭烏黑頭髮染成了白色。
……
十萬裡戰火紛飛。
仙魔大戰上，九宸在各處穿梭，不斷救援著同族兄弟，每過一處，都會救下一人。
“九宸殿下！”
一聲輕呼，畫面再次轉變。
這一次……蘇白夜卻蹙起了眉頭。
畫面中，九宸一掃往日溫文爾雅的模樣眉宇間透露著一絲陰狠。
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無數仙道子民在他的手中化作血霧。
一切都顯得如此輕描淡寫。
“這是……昊天嗎……”蘇白夜疑惑出聲。
他不敢確定！
“哈哈哈……哈哈哈……”魔天莫名笑了起來。
在大搜魂術的影響下，他居然還能保留自我意識……這不禁讓蘇白夜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
“死到臨頭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蘇白夜手上微微一用力。
魔天表情瞬間變得痛苦。
他強忍著苦痛，咧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挑釁的衝著蘇白夜說道：“沉淵，有種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遲早會的！”蘇白夜淡然道。
見蘇白夜不動手，魔天繼續挑釁道：“怎麼？不敢了！”
“九宸可比你果斷的多！”魔天陰惻惻的笑著。
“你什麼意思？”蘇白夜怒聲問道，手指隱隱用力。
“啊……”
魔天面露痛苦，但眼神卻是笑著的。
“沉淵，九宸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閉嘴！”蘇白夜怒喝一聲。
神魂重壓之下，將魔天僅存的一絲神念封禁。
他指尖一點，燃起一團火光，侵入了他的心神氣海。
再次調動起了他的記憶。
這一次，他沒有選擇九宸……剛剛他已經接收到了太多的資訊，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懷疑。
索性不如選擇一個可控的去探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