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幫方清穎做完了最後一次針灸,把一個玉瓶交到了她的手裡。說:“伯母,這是專為您煉製的通泰和中丹,您先服用一顆試試效果,以後每隔一天服一顆,直到服完為止。”
方清穎把玉瓶裡的靈丹倒出來一顆,清香四溢,滿屋芬芳。
她連忙張開小嘴服下,先是感到一陣清涼,之後慢慢化成熱氣湧向四肢百骸,渾身上下感到暖洋洋的,非常舒適。
“請伯母將熱氣納入丹田,然後執行至小腿經絡。”林海話一說完。方清穎依言運起心法,調氣下行。真氣挾著熱流毫無阻礙地湧向小腿,將殘餘下來的一絲冰涼驅除得無影無蹤。
“我的腿基本痊癒了!”方清穎驚呼一聲,臉上掛滿了燦爛的笑容。這是她二十年來第一次發自心底的微笑。
秦煥新望著妻子,卸下了壓在心上的重負;秦玉龍看著母親,淚水洗盡了心中埋藏了二十年的自疚。
見到他們一家三人沉浸在幸福、激動之中,馮玲以眼示意林海一同出去,以免打擾他們。
林海剛轉身,就被方清穎叫住:“林海別走,我有話問你。”
“伯母請說。”林海的身子又轉了回來。
方清穎想了一想,說:“在這二十年裡,我因走火入魔而心灰意冷,再也沒有心思修煉。可經過三天治療,我的修為不但恢復如初,而且還有隱隱上升的跡象。難道你與我修煉過類似的功法?”
林海搖搖頭說:“沒有。伯母修煉的玄冰寒魄功,應該適合陰寒體質的人修煉。這些天的治療,我是用以寒制寒的方法,將玄陰之氣和變異水屬性,輸進伯母體內,藉以打通雙腿封閉了的經絡。想必是我體質的屬性,與玄冰寒魄功法相近,亦或是殊途同歸。”
“這麼說來,你的體質應該類似於陰寒屬性,也可以修煉玄冰寒魄功法?”方清穎試探性地問。
“理論上應該可以。但我並不完全是陰寒之體。”林海回答。
聽到林海的回答,秦玉龍在一旁插話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還有完全不完全一說?”
“林少俠倒是據實相告,反而是你不分青紅皂白。顯得幼稚無知。”秦煥新瞪了女兒一眼。
不等秦玉龍反駁,便接著問她:“林少俠雖說是以陰寒之氣為你娘治病,但你可知道?成為一個煉丹師,又需要什麼樣的體質?”
“純陽之體或者火屬性體質。”秦玉龍脫口而出。說完後,才意識到是自己剛才錯了,她望著林海嬌嗔一句:“都怨你。”
“怎麼又怨上我呢?”林海苦笑著說。
“因為你就是一個怪胎。”秦玉龍沒好氣地回答。
她與馮玲師姐弟相處了幾個月,彼此之間說話比較隨便。
“玉兒不要打岔。”方清穎接著之前的話題,說:“伯母知道你的天賦很好。所以,我打算將玄冰寒魄功法送給你修煉。”
不知何時,方清穎手上多了一本散發著遠古氣息的書籍。
“這是秦家的先輩,從一處遠古洞穴中得來的,一直珍藏在家族的藏書館裡。後來,在一次盤點家族的心法絕學時,被整理了出來。玉兒的爺爺覺得,我的體質適合修煉此功法,便將它交到了我的手裡。但我希望你能夠將它發揚光大。”方清穎說。
“伯母不可。”林海連忙拒絕說:“這是秦家授權讓您修煉的功法,絕不可以贈予他人。再說我已是昆吾門的弟子,宗門裡不乏功法武技,真的謝謝您了!”
“治好了我的病,等於是讓我重獲新生,我都沒有因此說一個‘謝’字。在我的心裡,已經把你視同為自己的孩子,你說該不該收下呢?”方清穎真誠地說。
林海還想推辭,秦煥新告訴他說:“此事已稟報父親知曉,他表示完全同意,林少俠就別再推辭。”
“難道伯母不再修煉玄冰寒魄功嗎?”林海問。
“我複製了一冊留下。”方清穎說。
“既然有族主同意,那我就收下複製的冊子。還是將原裝古籍留給伯母,否則我實在不敢接受。”林海果斷地說。
拗不過林海的堅持。方清穎把複製的冊子交給了他。
已經耽擱了三天時間。林海謝絕了秦家主的熱情挽留,與師姐一起踏上了迴轉百丹谷的歸程。
秦家五龍將他倆送出了十里開外。在眾人相互“珍重”的道別聲中,林海和馮玲的背影,消逝在秦玉龍依依不捨的淚光中。
“師弟,秦家之行,你的收穫很多。”馮玲再次提起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