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海獨自一個人外出,打探到從河源城去安都,每星期有小型傳送陣往返一次,趕巧今天下午就有一班。
他急忙返回客棧通知伍歉萍三人。剛走到酒店門口,就看到伍歉萍在與人說話,對方正是昨日侮辱小媛媛的一夥青年。
“刁公子是吧?請我吃飯就不必了。昨日之事,我不再與你們計較。希望你們不要胡作非為,多做點好事,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伍歉萍好意地勸說他們。
刁公子名叫刁有德,是河源城一個世家的子弟,在修煉上有些天賦。可惜他並不像取的名字那樣有德,成天遊手好閒,帶著一群人在城裡惹事生非,很讓當地人厭惡。
他打探到伍歉萍住的客棧後,便以請吃飯為名巴結伍歉萍,以此贏得美人的芳心,沒想到被伍歉萍教訓了一頓。
伍歉萍只是路過,不想與他們發生直接衝突。因此,婉拒了他的邀請,並順便出言相勸。
正說話間,她見到林海回來,便放下心來。主動向刁有德介紹說:“我姓伍,是一位煉丹師,這是我的師弟。”伍歉萍用手指了指林海。
說完,她亮出了身上的煉丹師銀牌。林海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伍歉萍的身邊,手上也拿著一塊明晃晃的銀牌。
“哇,他們都是煉丹宗師。”站在刁公子身邊人的驚呼。
在河源城這樣的小城市,一個煉丹大師都會讓人景仰,煉丹宗師更是難得一見,沒想到今天一下子出現了兩位。
看著身前的兩人,刁有德知道不是自己能得罪的。於是拱了拱手,說了聲“幸會!”便帶著身邊的幾個人離開了。
林海並沒有阻攔他們,而是回到客棧收拾好行李,叫上楚琴母女,一起來到乘坐傳送陣的地方。
傳送陣佈置在一間約有五百個平方的樓房裡,外面是一個小型廣場,乘坐傳送陣的人都在廣場上等待。
或許是往來小城市之間人少的原因,也或許是乘坐傳送陣費用太高的緣故,今天等在廣場上的人寥寥無幾。
乘坐傳送陣,每個人要繳納兩千顆下品靈石,一般人還真的拿不出來。但煉丹師、陣法師和煉器師乘坐,只收取一半的費用。
下午三時,林海他們一共交了六千顆下品靈石,走入傳送陣中。
除了他們四位,還有三十幾人都站在了傳送陣上。這是一筆可觀的收入,啟動一次傳送陣,就能收穫六七十萬靈石。
沒等多久,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腳下的地面顫動起來。眾人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聽到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
兩個時辰過後,地面停止了顫動,眾人的眼前出現了一道亮光。一個聲音響起:“安都城到了,請各位快出來吧。”
林海他們四人隨著人流,走出了傳送陣。
安都城與河源城差不多大,林海他們走在筆直的街道上,感受到這個城市的整潔、秀麗和寧靜。
街道兩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商鋪,穿著各式各樣服飾的人,在街道上來來往往。與其它城市比,這裡沒有那麼喧囂。
林海他們跟在楚琴後面,穿過了幾條大街,進入到一個小衚衕裡,在一座老式的建築門前停了下來。
楚琴走上前去,用手輕輕拍打著大門上的鐵環。
不一會兒,只聽到大門“吱啦”一聲響起,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從兩扇大門的門縫中探出頭來,問:“你們找誰?”
“娘。”楚琴哽咽著叫了一聲。
儘管有十多年沒有回孃家了,楚琴仍然一眼就認出了母親。
“你是?”婦人仔細打量著站在門前的楚琴問。
“我是琴兒。”楚琴的眼裡溢滿了淚花。
“琴兒,我的女兒。真的是你嗎?你怎麼回來了?”婦人開啟大門,兩人不管不顧地抱頭痛哭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媛媛不滿地說。“娘,你不能老把我們晾在一邊。”
聽到聲音,楚琴這才記起身邊還有其他人在。不好意思地望了林海和伍歉萍一眼,並一一作了介紹。
“姥姥。”媛媛一聲輕輕的呼喚。老婦人滿是淚痕的臉上,頓時堆起了笑容,一把將媛媛抱在了懷裡。
在老婦人熱情的招呼下,一行人走進屋內。
這是一座上下兩進的磚瓦房,在當地稱作五柱房。中間一個天井把大廳隔成了兩半,稱為上堂屋和下堂屋,兩邊都是廂房,上堂屋的正壁後面叫做倒堂。
在堂屋中坐下後,媛媛的姥姥讓楚琴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