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天過去了,當雪秋雨再次來到林海的院子裡時,看到桌上擺滿了瓶瓶罐罐。有療傷丹、聚氣丹、養魂丹、破障丹,等等。從荒級下品到宇級上品都有,甚至有兩瓶達到了黃級中品。她掩飾不住內心震動地問:“你煉過多少爐丹?失敗過幾次?”
“一共煉了十八爐,失敗三次,以記載的上古手法煉丹失敗過一次,按我自己的方法煉製,失敗過兩次。兩瓶黃級靈丹,是用上古手法,結合我自創的手法煉製成功的。”林海誠實地回答。
他牢記師傅的提醒,把《丹道真解》中記載的手法,說成是上古手法,避免惹出很多麻煩來。
“這兩天沒有開爐煉丹,心中似有一些新的感悟。你來得正好,可否請你當著我的面,煉製一爐靈丹。讓我能更直觀地感受、體驗一下,以驗證自己的判斷。”林海請求說。
“我哪有本事給你示範?你別笑話就行了。”雪秋雨嘴上這樣說著,手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份份中級靈藥。
雪秋雨是百丹谷的第三代弟子,在同輩之中,她已是前十的存在,算是優秀中的天才。她現在是煉製玄級上品靈丹的宗師。如果在三十歲之前提升一級,就能成為煉製地級靈丹的大宗師。屆時,歐陽掌門將收她為第四位親傳弟子。
離三十歲還有五年,她有時間、有信心,充滿希望。
雪秋雨將靈藥一一擺好,林海從靈藥的種類上,看出她要煉製聚氣丹。
“開爐!”清脆的聲音響起,雪秋雨手上燃起一束紫色的靈火,閃爍著的火焰邊緣,可以看到些許青色,這是四級靈火大成。
只見她手指一彈,獸形爐升起熊熊大火。隨著她舞動雙手,一份份靈藥飛進了丹爐。她煉丹的身姿優美,動作輕柔,節奏分明,舉手投足間韻律感極強,林海一時感到賞心悅目。
到了提煉靈藥精華環節,雪秋雨不停地揮動手勢,時而快,時而慢,時而停頓;爐火也隨之忽大、忽小、忽強、忽弱。其動作嫻熟流暢,手法乾淨利索,有似行雲流水,又如輕風拂柳。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令林海目不暇接。
看雪秋雨煉丹,林海感覺到了自己與她的差距。
蘊丹、收丹,雪秋雨一氣呵成。六顆帶著餘熱、散發著芳香的玄級下品靈丹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當著林海的面煉丹,雪秋雨發揮出色,連她自己也感到滿意。
“請指正。”雪秋雨隨手把靈丹遞給林海。
由於真氣消耗過多,她那高高聳起的雙峰劇烈起伏,彷彿要衝破衣服的束縛,尋找呼吸的自由。
林海不敢多看,望著手中的靈丹說:“指正不敢,收穫頗多,體會比較深刻。原本以為煉丹是一件很枯燥的事,但看你煉丹卻是一種藝術享受。這是因為你將煉丹的技巧,提升到了完美的境界,不像我煉丹時手忙腳亂。”
林海不讓雪秋雨插話,接著說:
“你對煉製什麼靈丹胸有成竹,心到手到。最讓我欣賞的是你的手法:揮灑自如、乾淨利落,沒有半點瑕疵。我曾以同樣的手法煉過幾爐,自認為與你比,還相差甚遠。”林海十分真誠地說。
“你控火的造詣很深,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在你身上表現出來的是鎮靜、自信。正如某個偉人說的那樣‘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林海似乎意猶未盡,侃侃而談:“觀君一爐丹,勝讀十年書,這是我最大的收穫。”
“喲——我們家的小林子,說話真討人喜歡。”雪秋雨調侃他說。林海的點評,讓雪秋雨心花怒放,喜不自勝。
“這是肺腑之言。看了你煉丹,我需要花點時間領悟。兩個時辰後,我再煉一爐試試。如果你忙,走時不必打招呼。”林海說。
雪秋雨這次來,就是想看林海煉丹,沒想自己倒先煉了一爐。為此,她拒絕說:“不用趕我,我也想看看你煉一爐靈丹再走。”
兩個時辰,眨眼之間就過去了。
林海從靜悟中醒來。他走到煉丹爐前,準備好所需的靈藥,心念一動,一束靈火歡快地跳躍在他的食指上。
看到他手上那跳動著的、藍中帶紫的火苗,雪秋雨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你的手上的火焰,已快接近六級靈火了。”
也難怪她震驚,這個等級的靈火,她只在掌門和大長老手上見到過。即便是宗門裡的兩位長老,也不比林海高出多少。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林海打出一式“萬紫千紅”。頓時,獸形爐裡火花四濺,彷彿一抹霓虹綻放。各種靈藥在火苗中上下翻飛,絢麗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