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賀十安有些心煩意亂,他不懂寧元書到底要做什麼,難道真如他所說,是因為喜歡自己?
&esp;&esp;果然,寧元書這種人就是禍害,他就算不殺他,也要早日離他遠點,以免破壞自己的計劃。
&esp;&esp;…………
&esp;&esp;寧元書一直昏睡到 你是我最最喜歡的人
&esp;&esp;寧元書靜靜躺在床上,屋子裡暖烘烘的,可他身上仍然蓋著厚棉被,一張臉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宛若行將就木……
&esp;&esp;賀十安慢慢彎腰,烏黑的髮絲滑落到寧元書的臉上,但他卻像毫無所覺,緩緩伸手掐住寧元書的脖子。
&esp;&esp;“唔……”寧元書因為窒息發出了沉悶的喘息聲,賀十安一頓,連忙鬆開了自己的手。隨即又捏住寧元書的下顎,強迫他張開嘴,寧元書即使在昏迷中也不配合,左右晃動,嘴角溢位的唾液沾上了賀十安的手指。
&esp;&esp;賀十安蹙眉,但還是趁機餵了他一粒藥丸,直到看見對方把藥丸吞下,才把人放開。
&esp;&esp;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榮福和梅枝對話的聲音。
&esp;&esp;“好端端的怎麼會熄了?”
&esp;&esp;“我瞧著像是灑了水進去。”
&esp;&esp;兩人邊說邊推門進來,就見賀十安站在床前,左手端著空藥碗,右手背在身後。
&esp;&esp;梅枝看到藥碗空了很驚喜,小聲叫道:“哎呀,世子竟然把藥都喝了。賀公子真厲害。”
&esp;&esp;賀十安淡淡道:“喂藥也是有技巧的。”
&esp;&esp;“真的嗎?有機會希望賀公子能夠教教我,這樣以後世子再生病,喂藥就簡單了。”
&esp;&esp;賀十安沒有應承梅枝的請求,只是問道:“世子很不喜歡吃藥嗎?”
&esp;&esp;梅枝諾諾道:“嗯,世子總是嫌藥太苦。”
&esp;&esp;她把自己的手往袖子裡藏了藏,手背上有一塊疤痕就是曾經被寧元書推開的湯藥燙的。
&esp;&esp;賀十安沒什麼表情的點點頭,表示自己要回房休息了,就轉身離去。
&esp;&esp;榮福和梅枝對視一眼,都覺得他怪怪的。
&esp;&esp;他們是少數知道賀十安和寧元書之間發生了何事的人,本來不怎麼待見他,但這兩日世子似乎很喜歡他,他們也就把他當貴客對待。
&esp;&esp;…………
&esp;&esp;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esp;&esp;寧元書這一病居然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連隔壁重傷的賀十安都已經可以在院子裡隨意溜達了,他才勉強被大夫同意出房門。
&esp;&esp;這日難得陽光好,溫度也有所上升,院子裡的丫鬟們都換下了厚厚的夾襖,只有寧元書還披著大氅。
&esp;&esp;他讓人搬了把搖椅到花園裡,整個人懶洋洋躺在上面,手裡拿著本雜記,時不時翻上一頁。
&esp;&esp;幾個丫鬟在一旁談笑,寧元書隨意聽了幾句,似乎是在說城東開了家時新的首飾鋪子,幾個丫頭笑著說要攢錢去光顧。寧元書聽罷笑著搖搖頭,暗想果然不管是哪個年代的女孩子都是愛美的。
&esp;&esp;他一轉頭就看到了窗戶裡的賀十安。賀十安本來在房裡練字,聽到外面一片歡聲笑語,偶爾夾雜著寧元書的隻字半語,本不想理會,但當又一塊墨滴到紙上時,他閉了閉眼,終於忍無可忍起身開啟了窗戶。
&esp;&esp;寧元書和他隔窗相望,稍愣之後衝他招了招手,笑道:“今日天氣不錯,十安要出來曬曬太陽嗎?”
&esp;&esp;聲音清脆,不復前幾日的虛弱,陽光灑在他酒紅的大氅上,好像整個人都是暖的。
&esp;&esp;賀十安神色冷淡,平靜道:“我要練字,沒有世子這般清閒。”
&esp;&esp;寧元書卻像聽不出他的不悅,繼續說道:“練字什麼時候都可以,但舒適的陽光卻不是時時都有。而且春天多曬太陽,有助於補鈣。”
&es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