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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邊賀十安還在研究行軍路線,既然糧草已到,那他的計劃便可以實施了。
&esp;&esp;只是上次已經打草驚蛇,此次恐怕沒這容易。
&esp;&esp;剛剛在地圖上做上標記,就有士兵掀開布簾衝了進來。
&esp;&esp;他臉色冷凝,“何事如此慌張?”
&esp;&esp;“殿下,皇妃到了。”
&esp;&esp;來人氣喘吁吁,一句話說完後就不再言語。
&esp;&esp;“你說什麼?”
&esp;&esp;叭噠一聲,手中的筆從掌心滑落。
&esp;&esp;“李副將讓我告知殿下,皇妃來了。”
&esp;&esp;話音剛落,他們那位平日裡冷靜自持的三殿下已經衝了出去。
&esp;&esp;賀十安心怦怦直跳,來到院子裡,翻身跨上自己的戰馬,便朝著城外奔去。
&esp;&esp;只是剛走到半路,便遇上了已經回程的李盛他們。
&esp;&esp;他從馬上跳下,一步一步緩緩向著馬車而去。只是他的手剛碰上車門,便被一旁的風華阻止了,“小師弟,等回到總兵府再讓他下車,他現在正在睡覺,外面風大……”
&esp;&esp;賀十安轉頭看向風華,“他怎麼會來?”
&esp;&esp;這麼遠的路,這麼冷的天,元書怎麼會來?
&esp;&esp;風華語塞,半晌才說道:“這是他自己去求來的。”
&esp;&esp;他的話讓賀十安心下一凜,想到元書在京裡為他奔走,心猛然抽痛。
&esp;&esp;待一行人來到總兵府,看到馬車上的人,賀十安真真切切有了心如刀割的感覺。裹在厚厚軟被裡的人,眼睛緊閉,兩頰凸起,臉色蒼白如雪,好像已經病入膏肓,如風中殘燭。
&esp;&esp;他小心翼翼將人抱起,觸手之處,即使隔著上好的狐裘,也覺得骨頭硌手。
&esp;&esp;“唔……十安。”寧元書睜眼,長捷微顫,“我到了嗎?”
&esp;&esp;“到了。”賀十安語調溫柔,將人輕輕攏進懷裡,低頭,吻上人冰涼的額頭,鼻尖是淡淡的藥香。
&esp;&esp;他長舒一口氣,把人小心抱下馬車,一路抱回自己的房間。
&esp;&esp;房間裡燒著碳爐,溫度適宜,賀十安將人放到床上,替他脫掉鞋子和外袍,吩咐道:“去打盆熱水來。”
&esp;&esp;有人連忙應下,退了出去,很快從外面端來熱水。
&esp;&esp;賀十安親自絞了帕子一點一點替人擦拭。風華這時也上前來,把寧元書這一路的情況說了一遍,主要還是太冷,加之趕得太急,傷了臟腑。
&esp;&esp;賀十安沒有說話,只是仔細替人清理,半晌才喃喃道:“在京裡養出的那點肉,這一病又沒了。”
&esp;&esp;寧元書昏昏沉沉,躺在柔軟的被子裡,陷入了昏迷。
&esp;&esp;不過風華說,這樣對他更好,可以好好的休息。
&esp;&esp;只是他這一睡便睡了整整兩日。
&esp;&esp;“十安?”寧元書沙啞的聲音響起。
&esp;&esp;賀十安驀然驚醒,立刻握住他的手,“你醒了。”
&esp;&esp;“嗯,我想喝水。”
&esp;&esp;賀十安連忙起身,一路踉蹌著奔向桌邊,替他端來一杯溫水。
&esp;&esp;寧元書就這麼藉著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然後便急急說道:“父皇病了。京裡形勢恐會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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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寧元書沒有辦法把事情跟賀十安說得太透徹,不然定會引起懷疑。
&esp;&esp;但他這句父皇病了,賀十安便能明白過來,京中形勢恐怕不好。
&esp;&esp;“我讓李墨言留在京中了,他本打算陪我一起來邊關,但現在這情況,他留在京裡比跟著我走要好。”寧元書慢慢從床上坐起,賀十安摟著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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