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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慶安帝百無聊賴地坐在上座,手上擎著一杯酒,慵懶地看著下方一群美女輕歌曼舞。左下邊坐著一個雍容華貴,明豔動人的女子,看樣貌和寧元書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他母親的胞妹,當今的皇貴妃。而另一個鵝蛋臉,柳葉秀眉的則是二皇子的母親,柔妃娘娘。
&esp;&esp;底下左右一排排案桌上坐的則是皇親國戚,天潢貴胄。
&esp;&esp;太監引著他來到慶安帝的案几旁,又湊上前去細細說了一句,慶安帝轉過頭來,寧元書見狀趕緊要跪拜行禮,慶安帝卻阻止了,笑道:“今兒這禮就免了,元書也是難得進宮一趟。”
&esp;&esp;寧元書恭敬道:“謝陛下恩典。”
&esp;&esp;“好了,去給你姨母請個安吧,她可是念叨你好久了。”
&esp;&esp;“是。”
&esp;&esp;他慢慢往後退了幾步,才轉身朝著一旁的皇貴妃鳳氏走去。
&esp;&esp;“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寧元書在離人稍遠的地方停下問安。
&esp;&esp;鳳氏滿臉笑意,說道:“九兒來了,快,到姨母這兒來,讓姨母好生看看。”
&esp;&esp;寧元書不敢拒絕,緩步上前,鳳氏拉住他的手慢慢撫摸,語氣慈祥,“九兒瘦了。要是讓姐姐知道,定要傷心了。最近身體可好?”
&esp;&esp;“回娘娘話,還是老樣子,只最近天氣好,咳嗽稍減。”
&esp;&esp;“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也不知當年是誰要害你們母子,要是讓我抓到,定要那人不得好死。”
&esp;&esp;其實這也是寧元書覺得奇怪的地方。當年鳳青圓帶著原身住到宮裡,雖是為質,但什麼人會想毒殺他們?難道是寧堅的仇家?
&esp;&esp;鳳氏拉著他親暱一番,就命人帶他到角落落座。
&esp;&esp;他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他總感覺有人在看他,那眼神猶如毒蛇般黏膩噁心,眼光一掃,果然看到了不遠處的太子樓曄。
&esp;&esp;那人見他看過去,目光竟更加大膽,手上擎著一個青瓷酒杯,衝他曖昧一笑。
&esp;&esp;寧元書眉頭緊皺,暗罵這人膽子也太大了,他趕緊往皇貴妃看去,果真見他這位姨母臉色暗沉,滿臉不悅。
&esp;&esp;這時場上的歌舞結束,二皇子樓衛站了起來,對著慶安帝說道:“父皇,兒臣最近在太學聽聞不少博士誇讚寧世子,說他不僅學業大有長進,連琴技也精進不少,兒臣斗膽想請世子彈奏一曲為大家助興。”
&esp;&esp;此言一出,不僅寧元書愣了,在座之人都有些驚訝。眾人都知寧元書夜夜笙歌,沉迷於男色,胸無點墨,又怎麼可能擅長音律,即使如二皇子所說,最近有所進步,但也是上不得檯面的。更何況這種場合,被要求上臺表演有明顯的貶低之意,說不得就是要寧元書出醜。
&esp;&esp;大家把目光看向角落裡的寧元書,都等著看好戲。
&esp;&esp;只可惜今日寧王爺不在,不然更是一出大戲,畢竟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傳寧元書和寧堅已經關係破裂。
&esp;&esp;寧元書現在恨不得上前掐死樓衛,不就是上次贏了戚雲飛,打了他的臉嗎,至於記恨成這樣。他悄悄看向慶安帝,說到底只要慶安帝不鬆口,那他就能躲過一劫。畢竟上一世他就是個孤兒,哪會彈什麼琴。
&esp;&esp;只可惜慶安帝神色淡淡,看不出是個什麼意思。
&esp;&esp;底下人聲沸沸,這時只聽皇貴妃緩緩道:“二皇子若是想聽曲兒,下面有的是人可以彈奏,又何必為難九兒。”
&esp;&esp;寧元書是她的親外甥,也是她請進宮的,二皇子此番也是在打她的臉,她自然不喜。
&esp;&esp;話音剛落,四下議論紛紛。
&esp;&esp;砰!
&esp;&esp;慶安帝將酒杯重重放下,皺眉說道:“我記得司樂司新排了一曲,皇兒既然想聽曲,就讓她們上來吧。”
&esp;&esp;這算是替寧元書解了圍,寧元書緩緩起身,坦然道:“元書琴技拙劣,雖有進步,但也實在不堪入耳。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