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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在這時,前面轉角突然出現兩個骨瘦如柴的男人,穿著一身粗布藍衣,臉上用白布條捂著口鼻。
&esp;&esp;兩人不知怎麼的,見到他們轉身就跑。
&esp;&esp;賀十安厲聲道:“抓住他們。”
&esp;&esp;身後的侍衛隨即追了上去,很快就將兩人扭送回來。
&esp;&esp;“跪下!”押送的侍衛一腳踹向兩人,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兩個男人大叫一聲跪趴在賀十安身前。
&esp;&esp;“說吧,江州城發生了什麼?”賀十安的臉很平靜,除了眼角眉梢略帶著些冷意,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變化。
&esp;&esp;兩個男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說不出話。
&esp;&esp;“嘖。”賀十安終於有些不耐。
&esp;&esp;這時其中一人忍不住抬頭,嚥了口唾沫,說道:“想來各位剛到江州城,還,還不知道,我們這兒發生了瘟疫。”
&esp;&esp;瘟疫兩個字一出口,在場眾人全都一驚,有個戶部的官員甚至叫了出來。
&esp;&esp;賀十安冷眼看過去,那人趕忙低頭退到最後。
&esp;&esp;“你們的太守呢?”
&esp;&esp;大元朝的地級市劃分是很傳統的州、郡、縣以及村鎮。
&esp;&esp;州作為最大的地級單位,所管轄的範圍以及人口都比郡縣要多,但江州是大元的例外。
&esp;&esp;因為種種原因,這個只相當於一個縣的小地方最終被立為了州府,而且迄今沒有改變。
&esp;&esp;江州城的父母官就是當地的太守。
&esp;&esp;“太守大人一直在太守府閉門不出。”
&esp;&esp;“其他人呢?”
&esp;&esp;那人紅著眼眶哀嘆一聲,“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也都關在家裡……”
&esp;&esp;“呵,那患病之人呢,總不會都死了吧?”李墨言突然插嘴問道。
&esp;&esp;“那,那些人都被太守關在城南那片街區。”
&esp;&esp;“關起來了?那可有人替他們看病?”
&esp;&esp;男人苦笑一聲,“我們城裡的大夫死的死跑的跑,哪還有會看病的人,再說太守怎捨得派人給他們看病。”
&esp;&esp;這時一路隨行的御醫終於忍不住問道:“那死了的人你們是怎麼處理的?這瘟疫可是會傳染的。”
&esp;&esp;這時所跪兩人互看一眼,“扔到城外亂葬崗了,我們平日裡就是負責這個。太守召集了一批人馬,一部分的人每日負責處理屍體,一部分人負責全城巡邏,如果發現新的感染者就要送到城南去。”
&esp;&esp;“這,這簡直就是胡來!”御醫大叫一聲,轉身對著賀十安道:“殿下,如果這樣,這瘟疫是控制不住的。”
&esp;&esp;“走吧,去會會這位太守大人。”賀十安說。
&esp;&esp; 太守府
&esp;&esp;讓這兩個男人在前面帶路,賀十安一行跟著繼續往裡走。
&esp;&esp;“到,到了……”
&esp;&esp;兩人瑟縮著停在一座宅子前,賀十安微微抬頭,太守府的牌匾正掛在大門上方。
&esp;&esp;“你們兩個去敲門!”賀十安脾氣不怎麼好,語氣很重。
&esp;&esp;“是,是。”
&esp;&esp;兩人一邊應下一邊趕緊上前敲門。
&esp;&esp;隨著敲門聲持續響起,宅子裡終於傳出不耐煩的問詢聲,“誰啊?”
&esp;&esp;“徐哥,是我和吳二。”其中一個男人趕緊賠笑回道。
&esp;&esp;吱呀一聲,門被開啟一條縫,一個家丁打扮的人邊打呵欠,邊罵道:“誰他媽又找事了?”
&esp;&esp;也就是這時賀十安一個眼色,侍衛直接上前踹開大門,將裡面那人踢倒,一腳踩住,“你們太守呢?”
&esp;&esp;“你們是什麼人?”那人略帶驚恐的聲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