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上餐盤後便退下。
鬱眠楓看向元何初，對方擺了擺手，意思大概是不用等他。
元何初示意鬱眠楓先用餐。
邀請客人前來用餐，不等客人忙完，主人便先動了餐具，有些失儀。
但誰叫對面是元何初呢？
鬱眠楓無所顧忌的拿起餐叉，進食。
不久，元何初結束與下屬們的通訊，對著鬱眠楓略帶歉意地頷首。
“軍部在追查宴會上那批刺客背後的勢力，隱隱指向林家。”元何初說這話時，語氣是輕鬆的，彷彿隨口一提。
鬱眠楓動作一頓。他不確定，元何初是不是在趁機對他透露些情報，敲打鬱家。
鬱眠楓回憶著。林家，原劇情中沒有提及過，估計不是太重要的角色。
那些並不強大的貴族們的糾葛，不是原劇情中提到過的，卻是這個世界無法脫離的背景。
“和元帥猜的一樣。”鬱眠楓緩慢地划動著刀叉。
“因為這些事曾發生過太多。”元何初道。
這場交流戛然而止，兩人都沒有過多深入下去。
元何初拿過桌角上早已放置準備好的木盆，慢條斯理地摘下左手的黑色皮質手套，準備淨手。
此時的餐廳只有他們兩人，很安靜。水流流動的聲音格外清晰。
鬱眠楓艱難地讓自己的視線不要落在除餐盤外的其他地方。
劇情中沒有提及過男二左手手套下的秘密，只是反覆提及有這樣一隻黑色手套。很奇怪，不是一雙，而是一隻，很難不讓人好奇些什麼。
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鬱眠楓淡淡思索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叉起一塊蝦肉，放入口中。
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輕鬆被元和初察覺端倪。
“沒關係，可以看。”
元何初的聲音少見地帶了點笑意：“不算什麼秘密，有不少人知道。”
聞此，鬱眠楓迅速抬起頭。
一條扭曲的深色疤痕，幾乎覆蓋整個手掌，像是被人刻意劃下，力道應是深可見骨。
很難想象，在醫療技術如此發達的今天，這條疤痕會被儲存至今。
“我十八歲那年，資訊素暴動。”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元何初解釋道：“當時無法理智行事，我為了清醒過來，捅爛了左手。”
從此之後，這隻黑色的手套便跟隨著他。
為了掩飾傷疤，為了銘記本心。
鬱眠楓回憶著腦海裡對資訊素暴動的描述，他只大概瞭解過，這種情況，都會伴隨著極度渴求omega資訊素，每年因此而死的人數並不少。
或許元何初是唯一一例發病時自主清醒過來的，但外界並沒有大肆宣揚過這件事。
“有不少人知道”，指的大概是少數軍部高層、親人和醫生。
“很厲害。”鬱眠楓真心實意地稱讚道。只是他眉毛微蹙，似乎還有疑問，但被他硬生生嚥下。
須臾，元和初忽然又道：“資訊素暴動可以透過吃藥抑制，有機率減少發病次數。”
鬱眠楓點了點頭，收回視線，目光落在眼前的餐盤上。
他對這方面並不熱衷，也沒興趣。
兩人繼續用餐。
鬱眠楓垂下眼，望著餐盤中的食物。
不，他疑惑的不是這個。
讓他感到疑惑的是……元何初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