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看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江恆顧欲蓋彌彰地解釋道。
鬱眠楓沒理睬他，他猜測那大概是一些沒有指名道姓抨擊他的話語，學校論壇裡好像很多這種東西。
他記得原劇情中，主角攻便是用一個虛擬ip的賬號引導輿論，最後帶領人們推翻首都星的封建貴族。
主角攻很擅長資訊科技，剛剛或許就是在引燃火種挑動民心，自己隱匿於網路背後，連那些大家族僱傭的人都找不到他的蹤跡。
拿我這個跋扈貴族作為平民向貴族開刀的武器，貌似很合適。
鬱眠楓若有所思。
他沒有看別人罵自己的奇怪癖好，從來沒逛過論壇，連賬號都沒有，此刻也對江恆顧是不是在引領人們討伐他不感興趣。
鬱眠楓轉身便走，江恆顧忙跟在身後。
他熄滅的螢幕上的論壇中，形形色色的話語，無一例外的是都陰溼到見不得光。
*
兩人來到一家餐廳用餐，鬱家包下了餐廳最頂層，空曠又安靜。
鬱少爺錦衣玉食，江恆顧藉他的光，嚐了一些不對外出售的菜品。
無比美味。
江恆顧抬頭看著鬱眠楓優雅的進食，慢條斯理，隨便拍下來一張，都像是一幅構圖精巧的畫。
江恆顧吃一口，抬起頭看鬱眠楓一眼，吃一口，又抬起頭看鬱眠楓一眼。
他第五次抬頭時，鬱眠楓終於忍不住了。
“我長得像食物？”鬱眠楓放下餐叉，冷冷道。
“不是，”江恆顧非常坦誠：“你好看，看著你吃更美味。”
完全是故意這樣說的。
鬱眠楓一時間不知道，以故事中反派的性格，他是該生氣藉機發作還是收下這份恭維。
原劇情中，反派把主角攻帶來豪華餐廳羞辱。但鬱眠楓不喜歡用餐時說話，所以嘲諷的這段劇情被他安排在餐後。
現在，他有些忍不了了。
有的人就是欠罵。
“再說些別的就走，去吃你那些狗飯。”
“好的，非常感謝鬱少包養。”
江恆顧話音剛落，手握餐刀的鬱眠楓一個手抖，餐刀劃過餐盤，很響很尖銳的一聲。
鬱眠楓抬頭，只見江恆顧滿臉無辜，笑容燦爛。
鬱眠楓有一種被造謠的無力感。
午餐結束，鬱眠楓放下餐具，去欣賞風景。
這家餐廳最出名的是最頂層的景觀，由玻璃打造的廳室，如同懸浮在空中般。鞋子踩在腳下的玻璃上，低頭可見忙碌的人群。幾塊玻璃，分割出兩個世界。
在寸土寸金的首都星，能有這樣一個高空展廳，很不容易。光是高空行車軌道的佔用，就花費了好一番功夫解決。
鬱眠楓站在玻璃展廳的最邊緣，這裡很高，他向下望去時，心跳很快。
很奇怪，他並不是恐高的人，但每次站在高處，都會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並不是恐懼。
彷彿他的心臟因此打破循規蹈矩，重新開始跳動。
鬱眠楓望著不遠處繁華的商業街，那裡很熱鬧，世界不停歇地運轉著。
鬱眠楓注視著那些人們。
他們沒出現在系統給他的“劇情”中，卻一點點構成了整個世界，豐富了整個世界，也是整個世界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一個故事，除了主角、配角和反派，還會有許多這樣叫不出名字的角色，在故事中不留姓名的出現著。
他們，也是劇情下的產物嗎？
鬱眠楓收回視線，本想去觀察另一個方向的人群，卻意外和江恆顧的身體撞上。
他打了下江恆顧的胳膊，江恆顧這才慢吞吞的收回手臂。
“我討厭你。”鬱眠楓突然道。
反派討厭主角，似乎合情合理，畢竟反派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給主角鋪路。
誰會喜歡自己的一生只是為了另一個人而活？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另一個人打敗自己？
如果不是系統給他劇情，要求他完成任務，鬱眠楓根本不會認識江恆顧，他們會像兩條平行線，沒有交集。
他不是那麼惡劣的人，也對無厘頭的欺負一個人沒興趣，任何喜愛或討厭都要有根據，他才不會隨便找陌生人的麻煩。
這種莫名其妙的挑釁任務，俗套的像是故事中的無腦反派才會乾的事。
鬱眠楓平日裡總是會忽然說出一些對他表達厭惡的話，江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