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段天涯連連後退，隨後整個人無力的撲通一聲癱坐在地。
他雙目無神，只是機械般的重複著，“不可能，不可能。”
柳生但馬守見他這副模樣，頓時也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趣，“動手吧！”
傅紅雪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就在他即將動手之際，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慢著，這柳生但馬守也算是一個高手，就這麼殺了未免可惜，倒不如留他一命。”
說話的正是蘇恆。
柳生但馬守有著指玄宗師後期的境界，可一身戰力卻是直逼指玄宗師巔峰，無論放在哪裡，都是妥妥的人才。
朱無視選擇他來替自己完成一些陰暗的事情，就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
柳生但馬守豁然扭頭，看向了蘇恆，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你不殺我？”
他的語氣當中似乎帶著一抹不確定，因為這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必死的局面毫無徵兆的發生扭轉，讓他有一種如墜雲霧的不真實感。
不過他的確是有些驚喜，畢竟可以活著，誰又願意去死呢？
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
對於蘇恆的這個決定，眾人都有些不解。
就連一向都對蘇恆堪稱言聽計從的傅紅雪，也是第一次拿出了反對意見，“東瀛人不可信！”
說起來，柳生但馬守確實是一個人才，這一點傅紅雪也無從反駁。
可是東瀛人的這一層身份，讓他很難選擇相信對方。
蘇恆不語，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桌上的茶杯，幾滴茶水飛濺而起。
在蘇恆的控制下，這幾滴茶水頃刻之間便是凝結成冰，眨眼間便是激射而出，沒入柳生但馬守的身體之中。
正是生死符！
在前往京城的途中，蘇恆打卡獲得的獎勵當中，唯一的武學！
這生死符，看似是一門高深的暗器功夫，但是實際上，卻是用來控制手下的不二法門！
身中生死符之人，會感覺渾身上下奇癢難耐，不自覺的用手瘋狂抓撓，然而只能緩解萬分之一。
這生死符發作之時，一日厲害過一日，讓中招者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直至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症狀才會逐漸緩解，隨後再次迴圈往復，永無止境！
一般情況下，蘇恆是不打算使用這等酷烈手段的，但是這一點並不適用於所有人，也要看物件是誰，至少東瀛人不在此列。
對於蘇恆來說，華夏是華夏，異邦是異邦，尤以東瀛為甚！
只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柳生但馬守突然之間面露痛苦之色，伸手在身上瘋狂抓撓起來。
“好癢！”
口中不斷念叨著，直到身上的衣衫全部被抓破，一道道血痕出現在身體之上，血肉模糊之際也是沒有半分停歇！
見此，就連傅紅雪面色都是微微一變，心中一寒。
究竟是怎樣的折磨，才會讓柳生但馬守這等人物表現出如此慘狀？
隨著蘇恆的開口解釋，在場眾人終於明白了柳生但馬守此時的遭遇，不禁暗自咂舌。
李尋歡心生疑惑，不由開口問道：“為何當日，你不對左冷禪使用這一招？”
“東瀛人，如何跟炎黃子孫相提並論？”
這句話，直接表明了蘇恆的立場，不由得讓在場眾人紛紛側目。
其實說到底，沒人覺得柳生但馬守可憐，而是震驚於生死符的殘酷而已。
等到柳生但馬守奄奄一息的時候，蘇恆這才出手解了生死符，“以後該怎麼做，你心中應該有數吧？”
此時的柳生但馬守，哪兒還有一開始的意氣風發模樣，整個人慘不忍睹，看上去萎靡到了極點。
在經歷了生不如死的感覺之後，他再也不願意嘗試第二次，因此他強打起精神說道：“柳生家族從今往後，必將馬首是瞻！”
蘇恆不知可否的嗯了一聲，隨後看了一眼頹然無比的段天涯，說道：“先把他帶下去吧！”
這個時候的段天涯，已經跟廢人沒什麼兩樣了。
除非他能夠自己走出來，不然的話，這輩子只能當一個行屍走肉了。
如同一個木偶一般，段天涯被拖了出去，整個過程當中沒有絲毫反應。
對於這樣的小人物，蘇恆沒有過多關注，扭頭向著阿飛問道：“你真的不打算繼續當煙雨樓的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