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銀甲閃閃則是秉持著吃瓜原則,一句話也不說。
蘋果嘉兒扶額嘆息一聲,說道:“我們說好的,不要超過三瓶。我可是嚴格遵守了。你呢?”
麥託什有些尷尬的踢了踢腳邊的空瓶子。
只能說進過社會的人確實是不一樣,銀甲閃閃一頓勸酒下來,成功讓麥託什陪他多喝了幾瓶。
這時候,蘋果嘉兒眯起了眼睛,她發現這裡少了一個人。
於是她開口問道:“卡里勒姆呢?”
這時候,那個白面板的人搭腔道:“他?他好像是去天台了。”
“是嗎?”蘋果嘉兒皺了皺眉,對麥託什說道:“少喝點吧,麥託什。還有,回去之後我有話對你說。”
然後,她轉頭離開了書房。
銀甲閃閃和麥託什對視一眼,銀甲閃閃說道:“剛剛說道那了?乾杯?”
麥託什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杯子,說道:“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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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嘉兒走在樓梯上,突然聽到一陣口琴的音樂聲。
她挑了挑眉,快走幾步,來到天台上,發現果然是卡里勒姆在吹口琴。
此時,他正雙手駐在欄杆上,輕輕的吹奏著口琴。
注意到蘋果嘉兒到了之後,卡里勒姆趕忙停下了吹奏,用胳膊擦了擦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剛剛開始學,還不太熟練,讓你見笑了。”
蘋果嘉兒走過去,站到卡里勒姆身邊,說道:“怎麼會,很好聽啊,什麼歌?”
卡里勒姆將那個粉色的口琴放到口袋裡,轉過身倚在欄杆上,說道:“是我故鄉的一首歌,叫《踏浪》,一首兒歌。”
卡里勒姆說著,臉上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小時候我的媽媽經常唱給我聽,所以我就記住了。”
“這樣啊……”蘋果嘉兒學著卡里勒姆的樣子,靠在欄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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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蘋果嘉兒突然說道:“想媽媽了?”
“什麼?”卡里勒姆一愣,說道:“沒有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到這首歌了。”
蘋果嘉兒拍了拍卡里勒姆的肩膀,說道:“哈,不用害羞,我瞭解。”
“我是說,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處境。”
卡里勒姆笑了一下,開玩笑道:“怎麼?難道你也是穿越來的?穿越者蘋果嘉兒?”
但是蘋果嘉兒卻沒有笑,而是認真的看著卡里勒姆,說道:“不,不是穿越的問題,卡里。我知道,你已經無法在回去故鄉了吧,而你也沒法再見到家人了吧。”
卡里勒姆聞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沉默了一下,說道:“……是。”
看到卡里勒姆這個樣子,蘋果嘉兒卻又笑了一下,說道:“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吧,雖然原因不同,但我也沒法見到我的父母了。”
“所以某種意義上,我能理解你的處境,甚至可能是你認識的人裡最能理解你的人。”
“蘋果嘉兒……”
“哈,別這個樣子,”蘋果嘉兒笑著說道:“我說這些,不是讓你來安慰我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確實理解你的處境;而作為過來人,我也想跟你提一下我的想法。”
蘋果嘉兒將帽子摘了下來,放到一旁,然後仰起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任由她淺黃色的頭髮垂落下來。
“有人說,親人的離去是侵染整個人生的漫長潮溼,但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在你的親人逝去之後,你與他們生活的點點滴滴,那些或是美好或是糟糕的記憶,都會化作一個火把,讓你能夠在面對生活中的嚴寒的時候,感受到溫暖。”
“儘管有時候,那個火把的火會燒的太旺,會燒傷我們,讓我們忍不住痛哭出聲,但只要這份火焰還在燃燒,你就會覺得,他們還未走遠,就在你身旁。”
說道這兒,蘋果嘉兒好像看到了自己爸爸媽媽虛影出現在了星空之中;儘管因為時間的原因,父母的形象在蘋果嘉兒的腦海裡已經十分模糊了,但她還是能肯定,那個虛影就是自己的父母。
於是蘋果嘉兒笑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卡里勒姆說道:“但是火把總會有燒完的時候,你總有一天會發現,原來你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記不清他們長什麼樣子了。再想到與他們的回憶的時候,也不會控制不住情緒了。”
“但這並不是說你背叛了這份感情,你遺忘了你的親人,而是你的親人已經徹底的跟你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