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佗就這樣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這件事情總算是暫時落下了帷幕。
與此同時,天幕之上正在上演著一場令人矚目的好戲——呂雉和劉邦當面對質。
不得不說,看熱鬧這種行為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人類的基因深處,成為了一種本能的天性。
這場面實在是太罕見、太刺激了。
直到昭陽公主冷笑一聲,拉著呂雉就走。這熱鬧才結束。
然後又是畫面一轉。
【月光盈盈一握如清水,灑在院落中。
原本溫婉的女子眼神堅毅:“子衿,我想陪你一起去。”
此去邊關兇險,她不想讓子衿一人面對。
匈奴如果真的好對付,那大周至今九百餘年早就被歷代雄主給處理乾淨了。
嬴子衿與呂雉對視。
過了片刻,嬴子衿終於開口,試圖以溫和的語氣勸退呂雉:
“元兒和盈兒畢竟都還年幼,很多事情她們未必能夠理解和承受。”
然而,她的勸說並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呂雉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道:
“年紀稍小一些的盈兒如今也已有十幾歲了,並非不諳世事的孩童,用不著我再過多費心。”
嬴子衿眉頭微皺,心中暗歎一聲,又提到了劉邦:
“那……劉邦呢?難道他就不管不顧嗎?”
聽到這話,呂雉突然捂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你也看到了,劉邦他早就拋棄了我這糟糠之妻。”
說到這裡,呂雉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這一切,當然是假的。
呂雉精心策劃並聯合劉邦共同上演的一出好戲,嬴子衿是這場戲中唯一的觀眾。
劉邦此人向來善於偽裝,表面上古道熱腸,實則是個冷血無情的純利益生物。
他自然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妾室而與手握重權的呂雉徹底翻臉,這樣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嬴子衿見軟的不行,也捨不得用硬的,只能嘆氣。
“那就一起吧,同伴。”】
<黃瓜仙人入夢來:一起吧,以後的路都一起走。只是可惜,呂雉連給昭陽公主收屍都做不到。>
很好,公主們已經到達“戰場”。
“十五妹!外面的傢伙哪裡比得上自家姐妹?”
“就是啊~,十五妹。”
“我前些日子才淘得了些兵法……”
被圍在美人中間的嬴子衿:“……”
這輩子沒想到還能落到如此田地。
【明亮皎潔的月光如同銀紗般灑落在大地上,依舊照拂著這片土地。
寒風凜冽地呼嘯著,吹過那片蕭瑟蒼茫的草原。
匈奴部落,終於到了。
這裡的人們通常都是依草而居,隨著季節的變遷不斷遷徙尋找鮮嫩的牧草。
唯有在嚴寒的冬日,當四處都不再有新鮮綠草時,他們才會相對穩定下來,選擇一處暫時定居。
也正因如此,國家的統治者往往會選擇在冬季向匈奴發動進攻。
這個時候,匈奴人的活動範圍相對較為集中,有更大的機率能夠直擊其要害,一舉將之搗毀,從而有效地削弱敵人的勢力。
嬴子衿身披軟甲,英姿颯爽。
伸手接過那張還沾染著斑斑血跡的地圖,緊緊握在手中。
微微抿起嘴唇,目光望向眼前那一望無際的茫茫冰雪,心中思緒萬千。
冰雪深處,去疢揹著同伴樸艱難前行,每走一步都會在雪地中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由於受傷過重且失血過多,樸的臉色已變得近乎蒼白如紙,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他們的護衛們早已全部犧牲,只剩下他倆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苦苦掙扎求生。
“放……我……下去……”
樸虛弱地喘著氣。
他已經回天乏術了。
去疢和樸常年輾轉於各個部落之間從事經濟貿易活動,至今已有將近十年之久。
儘管對於這些“鄰居”做生意時翻臉無情、妄圖殺人越貨的行徑早已習以為常,但偶爾仍難免會遭遇冷箭偷襲而受傷。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歷經千辛萬苦,地圖最終趕在公主抵達草原之際成功送出。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