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人都走進來了,蔡邕依舊沒有發現。
於是,蔡琰只能走到蔡邕身邊,輕聲叫道:“父親。”
蔡邕被蔡琰這麼一叫,當即回過神來,看到是自己的女兒,不由露出笑容道:“原來是昭姬啊。”
蔡琰一臉無奈地說道:“父親,該用晚膳了,都叫了您……”
只是還沒有等蔡琰把話說完,她也發現書桌上的詩。
而這首詩不是《龜雖壽》,而是另一首沒看過的詩——《清平調》。
蔡琰心中默唸了一遍:“雲想衣裳花想容……會向瑤臺月下逢。”
唸完之後,蔡琰陷入了沉思之中,蔡邕十分善解人意,也不打擾她,由著她靜靜地欣賞這首詩。
過了一會兒之後,蔡琰開口問道:“父親,這首詩也是北平侯所寫的嗎?”
蔡邕點了點頭,回答道:“正是他所寫的,他想作為禮物送給……”
突然蔡邕想起來張禟的話,讓他保守秘密。
雖然蔡琰是自己的女兒,但是蔡邕還是決定對蔡琰隱瞞,於是就閉口不言。
這倒是惹得蔡琰心生疑惑,問道:“父親,北平侯這是送給誰?”
蔡邕搖了搖頭,說道:“送給誰,你就不用知道了。”
這下蔡琰更加疑惑了,繼續問道:“為什麼我不用知道?”
蔡邕擺了擺手,說道:“你只要知道不是送給你的就行了,別的不要多問。”
此刻的蔡琰心中暗道:“為什麼父親不肯說這詩是送給誰?”
“難道這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而且我都沒有說什麼,為什麼父親就說這詩不是送給我的?”
“難不成這首詩是北平侯送我的?”
“可是北平侯送給我的詩,父親為什麼不肯定瞞著我?”
“不對,不對,我跟他又不認識,北平侯為什麼要送我詩?”
此刻蔡琰的小腦瓜裡充滿了十萬個為什麼裡;而就在這個時候書房外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你們父女今晚是怎麼了,都不來用膳?”
蔡邕和蔡琰抬頭一看,正是蔡母和女蔡貞姬。
原來她們這對母女見他們這對父女遲遲不來,就親自來書房,看看到底是什麼能夠如此吸引這對父女,居然把晚飯的事情拋之腦後。
蔡邕見自己的夫人和小女兒來了,小聲叮囑蔡琰道:“這首詩的事情,誰都不能說。”
接著蔡邕尷尬一笑道:“沒什麼事,走吧,我們去吃飯。”
此刻的蔡琰心中對蔡邕今晚異常的行為充滿了困惑。
……
“我叫張禟,今天是我來東漢集團上班的第二天,一晃現在又到了下班時間。”
“作為一個按時下班的好員工,我當然不會在東漢集團多呆一分鐘來義務加班。”
“雖然我上了一天的班,但是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累,因為我現在也算是一個部門領導,手底下也管著上千人。”
“別人累不累,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以打工人的身份來上班是真的累,倒是以領導身份來上班的我,一點都不累,只是感覺相當的無聊,就是能夠招幾個女秘書就好了。”
“此刻的我多麼希望能夠來一些殺手進宮來刺殺劉宏,給我這枯燥的工作帶來一點不一樣的改變。”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想找一點樂子的我,樂子沒有來,結果麻煩卻先來了。”
張禟和宇文成都才剛剛下班,才剛剛到北平侯府,才剛剛從馬上下來,護衛才剛剛把馬牽走,而麻煩就剛剛好來了。
只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極其狂妄的聲音——“張禟!”
聽到“張禟”這兩個字,張禟先是愣了一下,因為好久沒有人這麼叫自己。
現在別人叫張禟,要麼叫“匡胤”,要麼叫“侯爺”,又或者叫“北平侯”、“虎賁中郎將”、“將軍”之類的稱呼。
畢竟在這個時代,除了上級之後,直呼別人大名是件不禮貌的事情。
不過張禟來自後世,並不在乎這一點。
張禟轉頭看去,只見有一群人朝自己的府邸湧來。
為首之人,身穿華服,邁著囂張跋扈的步伐,大搖大擺地走來。
周圍的老百姓似乎都十分懼怕於他,紛紛繞路避讓這夥人,不敢和這夥人有著任何的接觸。
張禟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因為為首之人的眼神中除了狂妄,還透露著不少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