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等人見張讓這神技表演,也紛紛跟上,一臉哀愁地說道:“請陛下恩准我等告老還鄉,保全性命,安度晚年。”
看著張讓、趙忠等人這一番操作,在場的滿朝文武心中不由一陣惋惜張禟,就連何進也覺得張禟今日在劫難逃,而且是有大難,說不準虎賁中郎將一職都會被剝去。
劉宏看到張讓、趙忠等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當即厲聲呵斥道:“朝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全部都起來,朕自會秉公辦理!”
張讓等人這才緩緩止住哭聲。
接著劉宏看向張禟,問道:“北平侯,你太醫令辱罵你祖上,你可有什麼人證?”
“你府中的家丁護衛不算在列,畢竟他們是你的人,自然會向著你說話。”
劉宏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張讓等人剛才一番哭鬧起了作用,劉宏已經開始偏向十常侍了。
剛才何進顧慮自己和張禟之間是郎舅關係,怕別人說自己偏袒包庇張禟,所以從剛才到現在為止,他一直都沒有說話。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何進不出來說句“公道話”了。
於是何進出列,進言道:“陛下,北平侯他……”
只是何進還沒有把話說完,張讓就立刻打斷了他的話,陰陽怪氣地說道:“陛下,大將軍的妹妹和北平侯有婚約在身,而大將軍又經常和北平侯來往甚是親密,老奴想大將軍還是不要說話,以免他人說大將軍徇私舞弊。”
劉宏聽後,點了點頭,覺得有一些道理,開口道:“大將軍,朕心中自有決斷,你先退下吧。”
劉宏金口玉言之下,何進只能無奈地退了回去,眼中滿是擔憂地看著張禟。
而百官公卿之中的袁隗眼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現在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張禟,想看看這位打虎英雄會如何逆轉這不利的局勢。
劉宏在此,張禟並沒有太多時間思考,便緩緩開口道:“陛下,不管太醫令如何否認他辱罵我祖上這件事,但事實就是事實……”
張讓厲聲道:“陛下問你有沒有證據,不是聽你胡攪蠻纏,快拿出證據來。”
張禟沒有直面回答張讓的話,而是轉頭看向躺著的張奉。
張奉看到張禟看向自己,心中頓時大喜,他知道張禟拿不出任何證據。
那天沿街的老百姓是很多,但是張奉在洛陽成名已久,哪個老百姓敢替張禟作證。
怎麼看,今天張禟都要栽了!
而就在此時,張禟突然拱手說道:“陛下,末將有一句想跟太醫令單獨說下。”
張讓再次反對道:“張禟,你是有什麼話要瞞著陛下嗎?”
張禟沒有回答張讓的話,只是看向劉宏。
劉宏思量了一下,分別看了看張禟和張奉,便揮手說道:“準!”
於是,張禟就俯身來到張奉耳朵,小聲地說道:“今天算你贏了,但你以為陛下會重罰我嗎?”
“我可是平定黃巾之亂的大功臣,最多責罰我幾句,扣幾個月俸祿而已;而你卻要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
“還有,昨天的事情,我現在真的很後悔,後悔當時怎麼沒有打死你,反而讓你在這裡誣陷我。”
張奉聽到前面部分的時候,面露少量的得意之色,心中冷笑數聲,什麼叫“今天算我贏了?”,就你張禟也配跟我鬥!
張奉聽到中間部分的時候,眼神之中的憤怒逐漸上來,張禟說得有一定的道理,張奉沒被打死,以張禟的軍功,不會受到了什麼的懲罰。
張奉聽到後面部分的,則是用著挑釁的目光看向張禟,彷彿在告訴張禟:“你後悔有什麼用,你敢在這裡打死我嗎?”
張讓也發現了張奉表情三連變化,正想開口問張奉“張禟剛才說了什麼”的時候,張禟突然放大音量,用手指指著張奉的鼻子,厲聲說道:“今日之事,縱使我被罷官免職,我也絕不反悔打你!”
“遙想我祖上文侯,跟隨高祖出生入死,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後又修訂《九章算術》,進行律歷改革等,可謂是為了大漢嘔心瀝血。”
“可誰又能想到數百年之後居然被一豎子羞辱!”
文侯是張蒼的諡號。
張禟說話之間對著何進使了一個眼色,何進雖然不知道這個代表什麼,但還是順著張禟的話說下去,長嘆一口氣說道:“想文侯一世英名,受盡天下人敬佩,沒想到現在卻……唉。”
這時,令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