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郡督郵被張禟這麼一問,又不說話了,只是一味地低下了頭。
他可不敢把張讓給供出來。
張禟看著平原郡督郵不說話,便對著滿臉陰沉的劉宏,煽風點火地說道:“陛下,末將當初揭發黃巾造反,又擒獲了張寶。”
“所以黃巾賊恨末將之人數不勝數,所以末將懷疑……”
平原郡督郵聽到這裡,瞬間意識到張禟要說什麼了,這是要把他往死裡整,當即插嘴說道:“陛下,臣只是一時糊塗,被中山督郵給忽悠了,微臣深受皇恩,絕對不可能是黃巾賊的人。”
張禟冷聲質問說道:“當初,封諝、徐奉兩人也是深受皇恩,難道他們就不是黃巾賊的人嗎?”
“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還請陛下聖裁!”
中山國督郵也急了,立刻反駁平原郡督郵,說道:“我什麼時候忽悠你,你自己誣陷北平侯,可不能憑空誣陷我的清白!”
提到黃巾之亂,劉宏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雙眼之中不斷閃爍著瘮人的殺意。
黃巾之亂,可是劉宏登基以來,大漢朝經歷最大的內亂之一。
劉宏沒問別的,先是冷漠地問道:“那封信在哪裡?”
平原郡督郵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書信裡面說,看完之後就燒燬,所以我已經被我燒燬了。”
劉宏怒目橫眉地問道:“參與陷害北平侯的,還有誰?說出來,朕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平原郡督郵再次默不作聲,他知道他這回死定了,現在能做的只能咬緊牙關,不供出張讓,從而希望張讓可以看在自己保守秘密的份上,妥善照顧自己的家人。
劉宏見他不說話,心中更是惱怒,喝道:“好啊,現在連朕的話都敢不回了!”
張讓立刻在旁,意有所指地說道:“只要你招供出來幕後指使之人,陛下寬厚,一定不會牽扯到你的家人。”
平原郡督郵明白張讓的意思,這是要給他找一個替死鬼,便胡亂說道:“是中山督郵,他寫信給我,讓我一起陷害北平侯。”
中山國督郵聞言,一下子就急了,神色慌張地說道:“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寫信給你。”
“陛下,平原督郵先是誣陷北平侯,現在又誣陷我,他一定是黃巾賊,想攪亂朝堂,請陛下明鑑。”
平原郡督郵:“在陛下面前,你還敢矢口否認……”
中山國督郵:“我沒做過,你讓我認什麼……”
就在兩人又將爭吵起來的時候,已經想明白其中緣由的劉宏,餘光瞄了一眼張讓後,直接拍案而起,雷霆大怒道:“夠了!”
“你們兩個人身為大漢的督郵,不思報效朝廷,反而在這裡勾心鬥角。”
“一個陷害北平侯徇私舞弊,一個陷害北平侯辱罵朕,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來人啊,拖出去杖斃!”
平原郡督郵已經認命了,任由禁軍士兵將他架了出去。
但中山國督郵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已經被禁軍士兵架了起來,頓時急得大喊起來,道:“張常侍,張常侍救我啊,當初是你出的主意,信也是你寫的……”
張讓見中山國督郵指認自己,卻是一臉的不慌不忙,淡定地說道:“先是汙衊北平侯,現在又汙衊我,我看你就是黃巾餘孽。”
中山國督郵頓時破口大罵道:“張讓,你這個閹黨不得好死……”
不多時,就有禁軍士兵來報道:“啟稟陛下,兩人已經伏法!”
劉宏看向張禟,一臉關切地說道:“沒想到朝廷之中居然還有黃巾餘孽,險些冤枉了匡胤。”
張禟朗聲回答道:“陛下英明神武,黃巾餘孽這些小伎倆,豈能騙得過陛下。”
劉宏點了點頭,笑道:“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委屈匡胤,朕特准你在家休息三日,賞賜金銀珠寶絲綢若干。”
張禟面露喜色地說道:“多謝陛下!”
劉宏隨後就下令將中山國督郵和平原郡督郵抄家問斬,家產全部充公,以儆效尤。
而張讓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他根本就沒有打算保平原郡督郵家人的性命。
至此,這一場關於北平侯張禟鬧劇到此結束了。
雖然是結束了,但是張禟和張讓心中都有一個疑惑,那就是張讓寫給平原郡督郵的那一封書信,到底是被誰給調包了?
那麼就要從張禟遇到中山國督郵和平原郡督郵之後的第二天說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