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何盡搶甄家的鹿肉店鋪,紛紛看向張禟,而張禟卻沒有第一時間表態。
甄逸見狀,便露出強顏歡笑的樣子,淡淡地說道:“這不是之前就發生的事情嗎?今天你怎麼又拿出來說,真是掃興!”
“我們甄家家大業大,讓他一間又何妨?”
“行了,沒有其它的事情,你就退下吧!”
甄深聞言,立刻露出委屈的樣子,無奈地嘆息道:“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就在昨天的時候,府中的下人和何盡的夥計在街上相遇,他們不僅出言嘲諷我們的人,還辱罵家主裡,最後雙方發生了一些衝突。”
“何盡得知之後,就帶人來到我的府上,揚言要我們甄家滾出去洛陽,並且要把我們甄家洛陽所有資產搞到手才肯罷休。”
甄逸聽後,長嘆一口氣,嘴角苦澀地說道:“唉,強龍不壓地頭蛇啊,這裡畢竟是洛陽,不是毋極,我們甄家不是他們的對手。”
張禟雙目如炬地看向甄逸,心中暗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這也太巧了吧!”
甄逸前腳剛到北平侯不久,後腳甄深就跟過來告狀哭訴。
而且正好還是哭訴昨天和何盡發生衝突的事情,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更巧的是,甄逸和夫婦剛到北平侯府,開頭就跟張禟特意強調說了,他們一行人剛到洛陽就直接來我這裡,隨身的行李都是讓下人放在甄深那裡,他們並沒有和洛陽甄深接觸過。
這顯然就是他們兩個人在這裡給我表演雙簧戲,一唱一和地要讓我給他們出頭,奪回被何盡搶走的鹿肉店。
此刻的甄逸還在唉聲嘆氣,一臉的無可奈何,臉上表情一點破綻都沒有。
張禟又把目光看向風韻十足的丈母孃,誰知丈母孃不僅不懼張禟審視的目光,反而還緊緊盯著張禟的眼睛看。
和丈母孃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對視,這讓張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對夫婦實在是演技線上吧,不愧是縱橫商場的老手,張禟居然找不出他們一絲表演的痕跡。
明知這是甄逸下的套,但是張禟還是準備接下來了。
不為別的,就為給自己和宇文成都出一口氣。
張禟之前被張讓和中山國督郵聯手陷害,要不是書信陰差陽錯地被黃巾軍給修改了,張禟恐怕就要惹上一身的騷。
前幾天,宇文成都就遭遇了一場刺殺,而宇文成都是系統召喚而來的人物,在洛陽除了跟張讓、張奉之外,和人無冤無仇。
只有張讓、張奉會想著報復宇文成都。
想必甄逸也知道了張禟洛陽的一些事情,所以想著張禟也不差這一間鹿肉店的事情。
正所謂技多不壓身,不對,是蝨子多了不怕癢,張禟就當給自己上上難度。
這次正好又是休沐,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只見張禟一拍桌案而起,怒道:“著實可惡!難道他不知道我是甄家之婿嗎?你有沒有提我的名字?”
張禟討伐黃巾回來之後,並沒有去找過甄深;而甄深也不知道張禟的脾氣性格,不敢輕易去找張禟,自然也不敢在張禟不知情的情況,搬出張禟的名字來壓人。
於是,甄深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張禟二話不說,立刻帶上宇文成都等十餘個護衛找何盡去。
甄逸見狀,以為是自己激起了張禟的怒火,立刻在後面假模假樣地高聲吶喊道:“賢婿,賢婿不敢衝動,不就一些資產嗎,無需大動干戈。”
張禟聞言,便止住了腳步,然後一本正經地點頭道:“岳父大人說得有道理,和氣生財,沒有必要為一些資產從而大動干戈。”
在我面前拱火的是你,勸我不要大動干戈的也是你。
在我面前裝?
看我怎麼消遣消遣你!
張禟突然改口不去,這下輪到甄逸傻眼了,這是什麼操作?
甄逸突然看到張禟臉上一閃而過似笑非笑的樣子,心中一驚道:“難道被他看穿了?”
一旁的張氏和甄深則是沒有注意到張禟的微表情變化,因為他們都紛紛白了甄逸一眼,腦海裡吐槽道:“你擱那裡多說什麼廢話呢?腳都邁出去了,又被你說回來了。”
正在甄逸一臉不知所措的時候,張禟又突然義憤填膺地說道:“但是!都欺負到岳父大人頭上來了,岳父大人能忍,作為女婿的我忍不了!”
說罷,張禟再次帶著人就出去了,甄深趕忙跟上給張禟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