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大庭廣眾的情況,張輿突然心生一計,對著張禟大罵道:“張禟你算什麼東西,你只不過是靠娶大將軍的妹妹才有今天的地位。”
“你要是沒有娶大將軍的妹妹,你連見我的資格都沒有,你在我面前得意什麼!”
張輿的意思就是說張禟沒本事,靠吃軟飯起家的。
哪知,張禟不怒反笑,說道:“我是靠娶女人起家的,那你又是靠什麼,靠那個進宮的兄弟嗎?”
你說我靠女人,我說你靠宦官,你還有臉笑我?
對於張禟這個“以其人之道,反治其身”的回答,張輿瞬間大怒,破口大罵張禟,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從張輿口中噴出。
這讓宇文成都心中大怒,當下又狠狠地給了張輿一拳。
張輿見宇文成都拳頭襲來,心中大喜過望,他本來就是想著挨宇文成都一拳,然後就裝暈過去,張禟應該就會放過自己。
可是張輿千算萬算,他高估了自己抗擊打能力,低估了宇文成都的力道。
宇文成都這一拳實在太重了,再加上張輿原先就被酒色給淘差了身子,這一拳把原本想裝暈的張輿直接給打真暈過去了。
見張輿暈過去了,張禟示意宇文成都把他扔到何盡身邊,對著何盡警告道:“拿著你的東西,滾!”
“以後再讓我在洛陽看到你,就宰了你。”
“聽懂了?”
何盡連連點頭,口中不停地說道:“聽懂了,聽懂了,多謝侯爺饒命。”
就這樣,鼻青臉腫的何盡,讓夥計扛著昏過去的張輿,慌慌張張地離開了這裡。
鹿肉店的事情結束之後,張禟並沒有和甄逸、甄深一起回北平侯府,而是帶著宇文成都去大將軍府,來找何進給自己善後。
……
大將軍府,書房內,何進一臉不可置信看著張禟,問道:“你說你剛才把張讓的兄弟張輿給打了?”
張禟認真地點頭,說道:“是啊,遂高兄你都問了三遍,你沒有聽錯,我把張讓的兄弟張輿給打了。”
何進愁著臉說道:“匡胤,你雖然算出張讓只剩幾年了,但是這幾年裡也不能得罪他的。”
何進知道張讓的實力,他就搞不懂為什麼張禟就不懂呢?
張禟解釋道:“遂高兄,這次我真的是一忍再忍了,無奈一下才出手教訓張輿的。”
何進聞言,嘴角微微抽搐道:“你這,唉,上次你把張讓養子給打了,現在又把他兄弟給打了,你讓我怎麼說你呢?”
張禟詭辯道:“遂高兄,這次你可不能怪我,我可是為了你,才把張輿給打了一頓。”
何進不解地問道:“為了我?難道張輿也罵我祖上了?”
張禟搖了搖頭,將整件事情透過簡單的改編,再添油加醋地給何進娓娓道來。
“遂高兄,你有無所不知,張輿有個妹夫,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他跟你一樣都姓何,而且名也同音,是儘管的盡,他叫何盡。他也是屠戶出身,在洛陽開了一家鹿肉店來賣鹿肉。”
“最過分的是什麼,他經常喝完酒跟別人吹噓,大將軍叫何進,我也叫何盡,大將軍是屠戶出身,我也是屠戶出身,憑什麼他能當大將軍,說什麼有朝一日他自己也要取代你,當上這個大將軍。”
“你說,何盡這話,你能忍嗎?”
“反正我是不能忍!”
“正巧的是甄家在洛陽也有鹿肉的生意,同行是冤家,所以我就找了一個藉口,去鹿肉店把何盡給打了一頓,讓他以後管好他的嘴巴。”
何進聽後,問道:“這裡關張輿什麼事,他後面來找你替張輿報仇?”
“那倒沒有,因為我剛剛教訓完何盡,張輿正好就來了。”
“我打了他大舅哥,他自然想打我,替他大舅哥找回場子。”
“這一次,可是張輿先動手的,我當然要還手,就這樣張輿就被我打了一頓。”
等張禟把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之後,何進在腦海裡重組了一下,也大概明白了全過程。
這件事情的真相應該是這樣的:甄家人和何盡起了衝突,張禟過去幫忙,結果張輿也來了,雙方大打出手,張輿被打了一頓。
現在張禟來這裡,用何盡的故事來找自己給他善後的。
何進也猜到一定是上次張讓用督郵來誣陷張禟和宇文成都被刺殺,這兩件事情惹得張禟懷恨在心,所以今天的事情不過是張禟伺機報復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