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燮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邊撒腿狂奔邊奮力地扯下身上那件厚重的外套。與此同時,葉小鸞也不敢怠慢,急匆匆地掉轉方向往回趕去。身後的葉家娘仨則完全摸不著頭腦,心中暗自詫異道:這才剛剛走出不到一半的路程,為何兩人突然就折返回來了呢?
只見葉燮如風馳電掣般從她們身旁掠過,甚至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便繼續埋頭往回飛奔而去。待到葉小鸞氣喘吁吁地趕回沈宜修身邊時,沈宜修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趕忙開口問道:“究竟發生何事啦?你與燮兒怎會如此匆忙地返回?”葉小鸞抬眼望去,發現母親的額頭之上已然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不禁恍然大悟,原來母親也感覺到燥熱難耐呀!緊接著,她又將目光投向兩位姐姐,同樣瞧見她們的額頭上也掛著晶瑩的汗珠,於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說道:“母親,難道您沒有察覺到暖房裡炎熱嗎?”沈宜修先是一愣,隨後回應道:“是啊,確實感覺有些熱。”
這時,葉小鸞忙不迭地解釋起來:“我和葉燮打算先回去把外套脫掉,免得被這熱氣給捂出一身汗來。母親,還有二位姐姐,你們難道不想脫下這厚厚的棉外套嗎?”說著,她還用手指了指眾人身上所穿的衣物。沈宜修低頭審視一番自身的著裝,再瞧瞧三個女兒身上那依舊裹得嚴嚴實實的棉外套,瞬間明白了其中緣由——原來是因為大家在進入暖房之時只顧欣賞周圍的景緻,竟然全然忘記脫去外套了,難怪此刻都會感到這般悶熱不堪。
沈宜修爽朗地哈哈一笑,隨即邁著輕盈的步伐,與她的三個女兒一同踏上歸程。她們打算回到屋裡將身上厚重的外套褪去,畢竟此刻身處的環境已經相當溫暖。就在往回走的途中,一個意想不到的場景出現在眼前——只見葉紹袁和張好古正迎面走來。
沈宜修和她的三個女兒定睛一看,發現張好古僅身著一件輕薄的長衫,顯得格外瀟灑自在;而反觀葉紹袁,則緊緊裹著厚厚的棉外套,整個人看起來臃腫不堪。看到這番情景,沈宜修不禁暗自思忖起來:瞧瞧人家張好古,顯然對這暖房內的溫度瞭如指掌,早早便做好了相應的穿著準備,只穿了件單薄的長衫。再瞅瞅自家人,居然清一色都套著厚實的棉衣,明顯是頭一遭來到這暖房,完全不清楚裡頭的狀況。哎呀呀,這下可真是鬧了個大笑話!
此時,葉紹袁似乎仍處於迷茫狀態之中,尚未察覺到自身著裝與周圍環境的格格不入。見此情形,沈宜修忍不住開口調侃道:“孩他爹,你這件棉袍莫不是從哪兒租來的吧?這暖房裡如此暖和,你怎還不趕緊去把它給脫了呢?難不成想讓致遠看咱們家的笑話嗎?”由於與張好古頗為熟識,儘管眼下的場面略顯尷尬,但大家並未感到太過難為情,沈宜修依舊面帶笑容地說著這番話。
葉紹袁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張好古,開口說道:“哎呀呀,你看看我這事兒辦的!只顧著欣賞暖房裡美麗的風景了,居然穿著厚厚的棉袍就這麼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真是讓致遠見笑啦!”
張好古聽後,趕忙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回應道:“哪裡哪裡,這可不能怪您吶!都怨我,進來的時候竟忘了告知諸位,這屋裡暖和著呢,只需身著一件單薄衣裳便足夠了。”
話音剛落,張好古便扭頭朝著門外高聲呼喊起夏紅蓮的名字來。不多時,只見夏紅蓮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張好古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後,夏紅蓮便微笑著引領著一群女眷前往客房更換衣物去了。
這邊廂,葉紹袁則沒有那麼多講究,他直接就在暖房中動手脫下了身上厚重的棉袍,並隨手將其搭在了身旁的椅子靠背上。而一旁的葉燮動作更快,他早就三下五除二地把棉袍給脫了下來,然後像丟垃圾似的隨意往另一把椅子上一扔。張好古見狀,連忙走上前去,順手抄起那件被葉燮扔下的棉袍,小心翼翼地也搭放在了椅子背上。
這時,葉燮一眼瞅見了桌子上擺放著的幾杯水,他也顧不得分辨究竟是誰的杯子了,伸手抄起其中一個,先是試探性地抿了一小口,感覺水溫並不燙嘴之後,便仰起頭來,“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葉紹袁看著自家兒子如此豪放不羈的喝水模樣,又想到剛剛一番折騰確實也讓自己感到口渴難耐,於是他也不再猶豫,伸手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水,仰頭一飲而盡。
過了一小會之後,只見沈宜修領著她那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款款而來。這一次,她們不再像之前那般行色匆匆地往屋裡趕,而是悠然自得地圍坐到了桌前。此時,一直關注著眾人動態的張好古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