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盯著止水看了多久,直到他衝我揮了揮手,我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
“赤月,我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日向誠這個人,擁有不亞於大蛇丸的危險程度。”
“他的危險在於實力,更在於…他這個人本身。”
“他在軍部藏的太深,能夠調取的檔案也幾乎沒有,就連軍部自己人,都以為他只是一個無用的‘試藥者’。”
“可是如果他只是一個將死的藥人,是如何掙脫籠中鳥咒印,毅然離開木葉村的呢?”
對啊!
止水一番話,簡直說的我冷汗直冒!
日向誠是日向分家的人,只要宗家一個念頭,他就會被籠中鳥銷燬大腦,可是他…居然就這樣叛逃了!
“是的,日向宗家不可能任由白眼流落在外,那就只能說明,籠中鳥已經無法控制日向誠。”
我的…天……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
原著中,籠中鳥可是刻在靈魂上的咒印,連日向日差穢土轉生後都無法擺脫,天才如日向寧次也一輩子受其制約。
日向誠,又是怎麼解開籠中鳥的?
“是大蛇丸。”
止水看著我,將我的目光引導到地上的東西上,那是一道人形的蛇皮,止水剛剛將它從水底撈起,那是唯一遺落的漏洞。
“他與大蛇丸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更像是他背後的影子。”止水道:“我猜測,是大蛇丸幫助了他壓制籠中鳥,而作為回報,他則一心一意為大蛇丸做事,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在崮山救下你的時候,日向誠用了一種忍術,將自己的身體分裂成數條小蛇,逃遁而去,我猜測,那應該就是大蛇丸教他的術。”
“而這種蛇皮,則更像是一種蛻皮術,壞損的肌體透過蛻皮來完成新生。”止水說著,輕輕一搓自己的手臂,一層被泡發了的藍膜就被他拉扯了下來,露出下面更為稚嫩白皙的面板。
“就像這樣。”
我的心臟突然砰砰砰的跳了起來,就好像有某種被我忽略的東西,就在眼前。
猛然間,那雙藍色的瞳孔撞入我的心中。
“那面孔呢?”我突然問,“這種蛻皮術,能改變相貌嗎?”
“蛇的話,或許可以改變。”止水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不僅僅是面孔,或許身形,聲音,頭髮、甚至眼睛,都可以變化。”
“蛇這種東西,連追蹤都沒辦法,是最難纏的物種。”
聽見這話,我猛地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之間,我們都意識到了什麼。
…
“你們知道了日向誠的真實相貌?”
軍部大廳,白雲早間接過蛇皮,也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是……”
“這是一種忍術殘留下來的東西,這個術,應該是透過蛻皮,從而完成肉體的新生。”軍部大廳裡,只有我們三人,白雲早間面色嚴肅的將蛇皮展開,仔細觀察。
“這確實像大蛇丸的術,但從褪下的蛇皮來看體型的話,並不像大蛇丸,倒更像一個少年人。”
止水點點頭:“赤月曾在地下水庫遇到類似日向誠的人,他會使用日向一族的點穴,並且在水中留下了蛇皮和……”
“鱗片。”我補充了一句,抬頭看著軍部新的首領,他代表火影一派,也是我未來的上司。
“所以我們推測,我看到的那個人,或許才是真正的日向誠,他在軍部其他的樣子,可能都是在偽裝而已。”
大蛇丸埋的最深的棋子,被挖出來了。
或者說,是他選擇自己跳出了…棋局。
白雲早間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即抓住那張蛇皮,轉身便離開了。
…
我和止水則在大廳裡停留,我找出了筆墨,循著記憶,將水庫中的面孔畫了出來。
哪怕過了那麼久,我也依然忘不掉他的臉。
“是個很美麗的人。”止水看著看著,評價道:“卻一點也不像他的弟弟。”
片刻後,我聽見了一句不輕不重的話。
“過不了多久,日向勇就要被審查了。”
“會有結果麼?”
“不會,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止水道:“他只會一味的聽從自己的兄長,甚至是離開村子這種事,也毫不懷疑。”
“好了,這張畫足夠我們交差了。”
我仍在思考,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