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取下來的樣子。
“卡卡西……”
“這雙眼睛,就送給你了,你一定要保護好琳…然後用這雙眼睛,替我看一看這個世界的精彩吧。”
卡卡西的目光呆滯,好像在一片虛無之中,聽到了少年的遺言。
“卡卡西。”琳開口了,她的聲音還在顫抖,但捧著罐子的雙手沒有絲毫移動。
“這雙眼睛的情況不太好,它脫離肉體太久,需要立刻移植。”
“我要將他的眼軸,連同寫輪眼一起移植到你的左眼上。”琳頓了頓,一字一句詢問著卡卡西的意見。
“你願意嗎?”
波風水門看著面前的一切,嗅著空氣中硝煙的味道,感受到了一種無聲的痛苦。
,!
木葉能夠成長至今,是因為有無數的人埋葬在了樹根之下,用生命和身體作為養料,支撐、哺育著這棵大樹。
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自己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阻止這種悲劇。
也正是因為這一信念,自己才走到了今天。
可是此時此刻,在面對自己身邊人經歷死亡時,波風水門還是感受到了一種,幾乎無法忍受的……撕裂之痛。
“移植吧,卡卡西。”波風水門道。
“這是帶土希望看到的。”
“……”
一陣死一般寂靜的沉默後。
他答應了
亂石之中,少年的繃帶被解開,一顆鮮活、溫暖的眼球,被移植到了他的左眼之中。
是死亡,卻也是新生。
是離別,卻也是重逢。
待一切結束後,卡卡西重新睜開眼睛,一顆旋轉的雙勾玉,重現在他的左眼。
“走吧。”波風水門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下一瞬間,就移動到了神無毗橋之下。
“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伴隨著響徹草之國的爆破聲,神無毗橋轟然斷裂,爆炸產生的起浪向外擴散,掀起橋下的一層層白浪,許久許久,才平靜下來。
波風水門等人在橋下看著橋體緩緩沉沒,沒有一個人歡呼雀躍,有的,只有沉痛。
這場戰爭太久了。
久到波風水門有時覺得,自己並非青年,而是一個耄耋老人,在戰爭這場苦海中上下掙扎。
巖隱、雲隱、砂隱所有人都被戰爭的車輪碾磨,成百上千人的血肉攪在一起,有那麼一瞬間,或許連仇恨的目標都分不清,只是瘋了一般殺戮著,像是真的變成了一支工具,只為了勝利而戰。
可是,這場戰爭有勝者麼?
大橋炸燬的瞬間,陽光傾斜而下,波風水門感受著久違的溫暖,長長吸了一口氣,心臟的跳動漸漸平穩。
——這一切,該結束了。
“赤月,你醒了?”
我在醫療忍術的光芒中甦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橋樑斷裂後,傾斜而下的陽光,和其後的藍天。
“還痛麼?”
止水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搭著我的後頸,想要將我扶起來。
我卻有所預兆的扭過頭去,看向了我的右邊。
軍部的一個小隊已經支援了過來,在我們旁邊,有幾具被挖掘出來的屍體,而離我最近的,就是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女。
我有瞬間的呆滯,然後伸出手去,先是小心的碰了碰葵星的頭髮,然後一點一點,碰觸著她的臉頰——
冰冷,毫無溫度。
我顫抖著將她抱進懷裡,眼淚,終於傾瀉而下。
“”
宇智波止水看著這一切,眼中的痛苦也幾乎滲透出來,絲絲縷縷凝聚到雙眼之中,轉化為新的力量。
他的雙眼幾乎控制不住的變化,形成萬花筒的形狀,雙眼的疼痛抵消了部分痛苦,讓他的頭腦逐漸清晰起來。
止水能夠隱隱察覺到,似乎有一種無形的東西,正在周圍窺視著這一切,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力量,似乎漫布在每一寸土地裡,每一片樹葉上,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操縱著看不見的棋局,無形訴說著它們的恐怖——
一閃而過的直覺,卻讓止水心裡發冷。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停戰的前一天,金色閃光的稱號開始在土之國飛快的蔓延開來,並在未來的三年持續擴大影響,甚至響徹了整個忍界。
而與之同行的,還有兩個稱號。
一個是同樣迎戰數千名敵人,以幻影瞬身術令人恐懼的瞬身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