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照做,這時才注意到日向誠手中正拎著什麼東西,長條的、黑黢黢的……
是蛇!
“前輩,這不是海上的……?”我正疑惑他拿蛇做什麼,他卻取出一條,用苦無輕輕一劃,暗紫色的蛇血頓時流了出來,他把我腳腕的草藥揭開,蛇血就一滴滴的落在我的傷口上。
說來也奇怪,我只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氣流從腳腕的傷口進入身體,整個火燒似的傷口,瞬間就緩解了疼痛。
一旁的草間樹茂安靜的看著這個過程,頭一次沒找茬,也不嘲諷,不知道在想什麼。
“前輩,這蛇血……”我看著紫紅色的血液滲入傷口,還是有些怕,就問了一句,畢竟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治法。
“你放心,我試過了。”
我愣了愣,忙不迭的問:“前輩,你受傷了嗎?你當時沒跟我們一起上岸,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還有那個怪物,它…它去哪了?”
“我被水流捲到另一處海灘,”日向誠一邊動作,眉峰皺起,推測道:“那東西大概不能上岸,所以就沒有繼續追擊,我們才得以逃脫。”
我想到當時的情形,哪怕現在已經身處陸地,還是怕得後背發冷。
“大海里…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啊…”
如果回程再遇到那樣的怪物,一定凶多吉少了。
“前輩,我們遇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
火已經被重新生了起來,我仔細回想那巨蛇的樣子,只記得那一身烏黑的發紫的鱗甲,還有森森的獠牙。
“難道是深海里的海怪嗎?它…為什麼會襲擊我們呢?”
日向誠在這時突然安靜下來,似乎在思考,草間樹茂卻在這時插話進來:“這還用想嗎?蛇是冷血動物,一定是我們的人數太多,被它感知到了,才遭到了襲擊。”他撥弄了幾下樹枝,手指猛地攥緊。
“它一口,就吞掉了十幾個人,就在我的身邊,我甚至能聽見…我能聽見……”
——能聽見骨頭被咬斷的聲音。
草間樹茂沒忍住哆嗦了一下,像是想起了極其可怕的事情,瞳孔猛地收縮。
“總之…我們回去的時候,一定不能再經過那處海域了!”
我看著草間樹茂,心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訊息是,草間樹茂終於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了,似乎也願意聽指揮了。
而壞訊息是,剛剛的就是唯一一件好訊息。
…
不,還有一個好訊息。
“這座小島是水之國的附屬島,距離水之國不遠。”日向誠重新將洞口的結界封好,看著狀態低迷的我們,語氣和出發前並無二致。
“我們休整三小時,恢復行動力後,在黎明之前進入水之國。”
我睜開疲憊的眼睛,應了一聲是,而草間樹茂則默默的運用治療術,幫我的腳踝療傷。
是的,這就是另一件好訊息。
我們,終於快要到達目的地了。
真是諷刺啊,原本以為進入水之國才是主戰場,誰知還在路上就丟了半條命。
我攥住正在癒合的腳腕,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戰場上,什麼都可能遇到。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用生命和意志,一次次的對抗接踵而至的打擊。
——直到徹底消亡。
我越發理解這是一個什麼地方了。
:()關於鼬不僅是弟控還是兄控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