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對方頗有些奇怪的陣型,李文忠觀察了一會,並沒有看出什麼來,便不再猶豫。
“殺!”
李文忠一聲令下,領著一小隊親兵殺了上去。
無論是李文忠還是他的親兵,都是個中好手,而對面只是一小隊普通士兵。
然而……
雙方剛一接觸,李文忠就發現不對勁。
對方的狼筅太長了,足有三米長,而且末端皆是尖銳的枝丫,讓衝上去的陣型一下子就被狼筅給衝亂了,不僅靠近不得,還被逼得連連後退。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長有長的優勢,但是長也有長的劣勢,那就是不夠靈活。
李文忠面色開始有些凝重。
“沈川,你隨我纏住這兩根毛竹,其他人從側翼進攻!”
李文忠低喝一聲。
他的親兵小隊執行力很強,隨即分成了兩撥,從側翼對對方陣型發起攻擊。
長三米的狼筅被李文忠和他的一名親兵沈川纏住,雖然有些吃力,但是剩下的親兵終於有機會越過狼筅,靠近對方陣型。
但是,迎接他們的,又是一排長槍。
噹噹噹!
李文忠的親兵都是好手,武藝毫無疑問更勝對方,硬是頂著長槍,逼近對方陣營的腹地。
卻在這時。
前方的藤牌手突然冷不丁的一刀劈出,用盡全力闖過了長槍陣的一名親兵直接被一刀劈中,退出了這次對戰演練。
如果是真實的戰場,此刻的他已經非死即殘。
那名退出的親兵心有餘悸,卻也懊惱不已,一身好武藝完全得不到發揮,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不到,應該是一拳打到了鐵板上,不僅難受,而且很痛。
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陣法竟是一層疊著一層,且層層相護,構建出了嚴實的攻防架構,即使你是武藝好手,突破了一層防守之後,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別的位置一刀劈殺,或者一槍捅穿。
李文忠此時更是面色徹底凝重下來。
“退後!”
李文忠大喝一聲。
剩餘的親兵迅速後退,退至李文忠的周圍,面對對方不動如山的陣型。
好強的防守。
李文忠心中駭然。
如果還是剛剛那樣強攻,恐怕他的親兵會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對方計程車兵明顯不算強,但結成陣型後,卻組合成了一個聯動性極強的整體,宛若鐵桶一般,密不透風。
一時間。
李文忠也不知道該如何破陣。
然而就在他心思流轉,想著如何破陣的時候,對方竟化防為攻,攻了過來。
就像一臺重型戰車,速度不快,但卻轟隆隆的開過來。
李文忠和餘下的親兵也一下子落入防守的狀態。
但是對面的同樣犀利,長長的狼筅開路,不斷掃來,好在狼筅笨重,他們可以輕易閃躲,但也被逼得連連後退。
他們都是戰場上屍山血海殺出來的好手,如果是平時,他們可以一個打幾個,但是現在,他們卻被同等人數的普通士兵殺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好不憋屈。
然而這還沒完。
對方宛如鐵桶一般笨重的陣型突然又變了。
前方的狼筅手依舊憑藉著長武器與他們保持接觸,遲滯他們的行動,而他們身後的長槍手和短兵手卻突然從兩側殺出,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頃刻間。
李文忠的親兵又被襲殺兩人。
看著倒下的親兵,李文章憋屈到了極點,但他依舊告訴自己要冷靜,尋找機會,這就是身經百戰的老前輩的厚重。
這一次,李文忠不再喊,而是對剩下的親兵使了一個眼色。
因為對方的攻擊手主動出擊,所以後方必定空虛。
於是,李文忠留下兩名親兵正面迎敵,而自己則是帶著其他親兵迅速繞到對方陣型的後方,從後方攻擊,試圖撕裂這個鐵桶陣,贏取翻盤的機會。
然而……
後方的兩名鏜鈀手看似容易對付,但實際上卻難纏得很,他們手上的鏜鈀帶著勾齒,很容易勾拉住對方的兵器。
而且他們不需要抵抗太長時間,只需要爭取己方攻擊手回防。
前方還在進攻的攻擊手得到隊長的指揮後,迅速回防,剛剛散開成三才陣的隊伍再一次組成防守嚴密的鴛鴦陣,在盾牌手的掩護下,攻向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