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朱辰?
事實上,朱元璋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知道,朱辰之所以在朱標和劉基眼裡宛若神明一般的存在,是因為朱辰來自於後世,他知曉前面發生的一切,並且擁有後世的知識。
可是現在,大明朝廷現在是沒有錢啊,朱辰還能變出錢來不成?
朱標剛剛說,由於自己聽信朱辰,這才使得國庫最後一點存銀被掏空,但其實這並不能怪朱辰,是自己心急了,因為自己看到了後世的一切,他迫切的想要改變,改變必然要付出代價的。
“哎——”
朱元璋輕嘆一聲,道:“標兒,恐怕朱辰也不會有什麼好辦法。”
朱標卻是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反正現在咱們也沒什麼好辦法,不是嗎?”
“嗯。”
朱元璋點了點頭:“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找一下朱辰。”
“好,兒臣這就去讓人備馬。”
朱標言罷便去準備了,在這件事情上,他對朱辰的信任反而似乎超過了朱元璋……
……
另外一邊,宣國公府。
李善長和胡惟庸也在議論這件事情。
“相國,您說皇上他最近行為異常是因為背後有人蠱惑?”
“嗯。”
李善長點頭:“我跟了皇上幾十年了,可以說是最瞭解皇上的幾個人之一,以前的皇上絕不是這樣的,他最痛恨的就是商賈,現在卻一夜之間像變了一個人,不僅從國庫掏錢成立特區,還支援紡織商賈的發展,簡直不可想象。”
胡惟庸沉吟片刻,壓低聲音,神秘的道:“皇上他……不會被奪舍了吧?”
“噓!”
李善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種胡話不要亂說!”
胡惟庸微微尷尬,連忙點頭稱是。
確實。
奪舍之類的話只存在民間神話故事裡,這種想法簡直荒謬,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皇上最近跟劉伯溫走得很近,您說會不會是劉伯溫那老東西搞的鬼?”
李善長搖了搖頭:“說實話,我覺得不像是劉伯溫,我和劉伯溫也算當了十幾年同僚,他並不是那種跳脫之人,很多時候,他比我還守規矩。”
“對了,劉伯溫現在不是去松江府了嗎?”李善長突然想到了什麼。
胡惟庸回道:“對啊,怎麼了?”
李善長道:“現如今河北遭遇天災,朝廷一籌莫展,如果這一次皇上還是出宮的話,那就說明,皇上的背後另有其人。”
“嗯。”
胡惟庸深以為然的點頭:“那我找個機會去打聽一下,看在節骨眼上,皇上是不是又出宮了。”
“慢著。”
李善長抬手止住胡惟庸。
胡惟庸一怔,只聽李善長道:“不需要你去打聽,你只要找個人去把皇上可能要出宮的這個訊息不經意的透露給錢唐,他可比咱急,他會替咱們去驗證皇上是否出宮,還有出宮後究竟去了哪裡。”
聽了李善長的話,胡惟庸不由得眼神一亮。
最近這段時間皇上總愛往宮外跑,特別是朝廷碰到棘手之事的時候,皇上經常是一出宮就是一整天,人都找不到,錢唐對此意見可是相當的大。
上一次還因為這個,錢唐認栽自罰了半年的俸祿。
錢唐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硬骨頭,如今災區上百萬災民嗷嗷待哺等待救濟,如果皇上再在這樣的節骨眼出宮,錢唐一定會出面質問朱元璋。
“高!”
胡惟庸對李善長豎起了大拇指:“假手於人,相國此舉實在是高,我這就去安排……”
……
出了宮的千步廊上。
朱元璋和朱標果然被錢唐給攔住了。
“皇上!”
錢唐一臉焦急的上前:“您帶著殿下出宮,這又是要去哪啊?”
朱元璋實在是有些煩這個錢唐了,沒好氣的出聲道:“錢唐,咱上次放過你,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有能耐了,能管咱了?”
錢唐一頓,語氣也不復上次的強硬,回道:“皇上,臣不敢僭越,但是臣也是為了大明好啊,現在正是賑災的節骨眼上,千頭萬緒都要等您拿主意,您要是不在宮中坐鎮,臣怕群龍無首,賑災如救火,拖延多一日,災區不知道又有多少災民要遭殃啊。”
錢唐說得情真意切,朱元璋繃著的臉也是一下子鬆了下來。
朱元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