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善長搖頭:“不知道啊,我跟了皇上快二十年了,我以為我已經很瞭解皇上,可是現在,我感覺我都已經快要不認識皇上了。”
“以前皇上最恨這些離經叛道的想法,但是現在,皇上成了最離經叛道的那一個。”
胡惟庸皺眉道:“究竟是誰在背後蠱惑皇上?”
李善長還是搖頭:“不過我感覺,皇上的心已經不在我們這邊了。”
胡惟庸道:“既然不在咱們這邊,那就是在劉基他們那邊了,可是劉基已經去松江府了,究竟還有誰啊?誰能有那麼大能量,讓皇上變得離經叛道啊?”
“你問我,我問誰?”
李善長因為今日朝廷之事本來就煩,現在被胡惟庸接二連三的問,更是有些不勝其煩了。
不過說到劉基,胡惟庸倒是想起了什麼:“哦對了,我聽說,松江府那邊出事了。”
“哦?”
李善長這才來了興趣:“說說看。”
胡惟庸道:“我聽說,松江府那邊的紡織規模現在搞得很大,但正是因為搞得大了,棉花已經開始出現緊缺的情況,現在他們全國範圍內去採購棉花都不夠,原先皇上勒令天下凡耕種者必須種棉,大明的棉花本來是夠一年使用的,但是現在不到半年就已經捉襟見肘了。”
李善長不屑的輕哼一聲:“去年年底小朝會,松江府那邊資料亮眼得很吶,但那個時候我就知道,照他們這個紡織的速度,棉花不缺才怪呢,這無異於竭澤而漁,殺雞取卵,長久不了,最終將是一地雞毛。”
胡惟庸點頭,嘴角微微翹起,道:“一旦棉花不夠,那松江府所有人,所有機子都要陷入停擺狀態,到那個時候,這麼多人,這麼多機子,那可不是小事啊,一個不好,激起民變都有可能。”
李善長喝了一口茶,悠悠道:“咱們等著看戲就行了!”
……
松江府,上海縣的一處碼頭上。
劉基正帶著一群人瞭望著寬闊的海面,神色有些焦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