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路向著御前總管府疾行而去。
當謝六二人趕到總管府大院的時候,陽光正好灑落在寬敞的院落裡。等他們抵達目的地後才發現,商直早已完成了所有需要交接的事務,並已動身前往皇宮向皇帝稟報情況去了。
就在這時,兩人正巧迎頭碰上了正準備前往值房的玄武。
只見玄武身材高大魁梧,絲毫不遜色於素有威猛之名的青龍。不僅如此,他還更為年輕一些,面龐白皙且沒有鬍鬚,容貌甚是俊秀。巧合的是,無論是謝六還是玄武,年紀皆正值二十一,正是青春年少、意氣風發之時。
此刻,玄武身上穿著那標誌性的紅色袍服,與謝六二人如出一轍。不過,他的臉上卻帶著一種桀驁不馴的神情,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不屑一顧。
當他看見謝六二人時,並沒有行禮問好,而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就這樣筆直地凝視著謝六,目光銳利且帶著幾分挑釁之意。
“哼!真是個不懂禮數的臭小子啊!咱們雖說都是隸屬於四大使者之列,可我卻比你高出一個級別呢!見到本大人,你竟然膽敢如此無禮,連個禮數都不行?難道說,你不知道在這御前侍衛所裡,對上級不敬究竟會犯下何種罪責嗎?”
白虎怒目圓睜地瞪視著眼前一臉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模樣的玄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雙手環抱於胸前,以一種極其輕蔑和不屑一顧的姿態斜睨著他說道。
就在此時,玄武好像突然間如夢初醒一般,似乎是才察覺到除了謝六之外,現場居然還有其他人存在一般。
於是乎,這傢伙趕忙收起之前那副趾高氣揚的神態,轉而裝出一副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模樣來。
只見他煞有介事地朝著白虎深深鞠了一躬,並拱手作揖行禮道:“在下乃是新上任的玄武使,來自燕州鳧山派的張予想。今日有幸得見白虎使您老人家,實在是倍感榮幸啊!”
儘管嘴上說著這些客套話,但從其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得意洋洋之色可以看出,這傢伙內心深處其實壓根就沒有把白虎放在眼裡。
白虎見狀,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冷冷地回應道:“行了行了,少在這裡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既然已經踏入了這御前侍衛所的大門,從今往後,你便不再是什麼燕州鳧山派的弟子了,而是堂堂正正的京都皇城御前侍衛!所以,不管是燕州也好,還是那個什麼鳧山也罷,統統都給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休要再提!”
白虎也不慣他毛病,當場就懟道“我也知道你是燕州張家嫡子、燕州刺史張四英獨子,有些話商老大不好說,我直接告訴你。”
白虎整了整袖口,繼續說:“進了皇城,咱們的命就都是聖上的,咱們也都是自己人了。以前你和誰交好交惡,那都是以前了。進來之後就得守規矩。御前侍衛所的戒律都歸我管,你知道吧?你最好回去熟讀一下規矩,我可不想到時候給自己兄弟上刑。”
“話就這麼多,至於如何抉擇,還需你自己慢慢考量。”白虎面無表情地說道,完全不顧及身旁玄武那幾乎快要滴出水來、難看到極點的臉色。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把推過滿臉驚訝、目光直直盯著自己的謝六,然後猛地轉過身去,邁開大步流星般的步伐,徑直朝著大院門口走去。
隨著他們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白虎和謝六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只留下身後那依舊沉浸在震驚與憤怒中的玄武,以及周圍那些同樣目瞪口呆的其他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