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那些至關重要之地,毋庸置疑必是由其心腹之人佔據。”
說到此處,馬懷洛的神情依舊未變,但其聲音卻是又壓低了些許:“就拿御前侍衛所的玄武使來說吧,表面上看,此人乃是燕州江湖表態支援推武令之後的成果體現。但實際上呢,早在五年之前,燕州的張家便已歸附於太子麾下了。”
要知道,馬懷洛身為張家嫡女的夫婿,對於燕州張家之事,自是瞭解得無比透徹。
“太子此番舉動究竟意欲何為?我想你心中定然跟明鏡兒似的。想必齊王對此也心知肚明。今日我特意前來尋你,就是想要告知於你一件大事:從燕州那邊傳來訊息,阜陽王率軍出征,大破大月人,一路勢如破竹,徑直殺到大月的國都。不僅如此,他還迫使大月呈上了降書順表,並已安排快馬加鞭將此捷報傳遞迴朝。”
此時的馬懷洛面色凝重地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香茗。而後,他移步至窗前,目光凝視著那棵柿子樹上剛剛萌發出的嫩綠新芽,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之色。
只聽他喃喃道:“如今太子正藉著推行武令之機,大力擴張自己的勢力範圍。而恰在此刻,阜陽王卻帶著這般赫赫戰功凱旋而歸。看來啊,朝堂之上怕是又要有一場激烈的爭鬥了,真不知最終會鹿死誰手……”
一旁的謝六靜靜地注視著牆上那把略顯陳舊的苗刀,其神情平靜如水,但內心實則並不輕鬆。他微微嘆了口氣,回應道:“是啊,這場風波恐怕在所難免。太子和阜陽王之間的較量,勢必會引起各方勢力的關注與角逐。像我這樣的角色,此時,一個不小心,可能都會粉身碎骨。”
“你如今既是齊王的女婿,又是御前侍衛,按常理來說,自然是應該堅定地站在皇上這一方的。可問題在於,你畢竟還是齊王的親屬,無可避免地會被捲入到齊王府的陣營之中。所以說,無論如何,你都一定要想盡辦法勸住齊王,千萬不能讓事情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以免引火燒身啊!”馬懷洛滿臉憂慮之色,緊緊地盯著謝六,言辭懇切地說道。
然而,面對馬懷洛這番苦口婆心的勸告,謝六卻只能露出一臉苦澀的笑容。因為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齊王的心思如今變得越來越難以揣測和琢磨了。曾經那個與他以為已經被他看透的岳父大人,彷彿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一般,讓他感到無比陌生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