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他肯定不管幕後是誰也一定會想辦法找到這四個刺客也要砍幾刀回來,現在除了屋頂壞了,人毫髮無傷,他也就懶得去找了。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謝六收好刀大半夜的也辦法修屋頂,就也不管它,先隨便收拾了一下,進了臥室,把房門一關,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倒頭就睡。
於此幽深靜謐之夜,柳府的書房內燈火闌珊,映照著兩位身影,一位是柳楠,眉宇間透著沉穩與睿智;另一位則是柳無回,神色凝重,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窗外月色如水,卻似乎難以穿透這屋內凝重的氣氛,二人正低聲密談,籌劃著不為人知的計謀。
“今夜蓮花樓就會對謝六動手了。”柳無回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鈞之重,“侄兒不惜重金,幾經周折,終於從蓮花樓京都總管口中撬出了他們上次拒絕刺殺福王與謝六的真正緣由。這一番功夫,也算值得。”
“哦?竟有此事?”柳楠聞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蓮花樓行事向來詭秘莫測,此次竟被阜陽王揪住了尾巴,迫使他們放棄了對福王的刺殺計劃。這阜陽王,看來手眼通天,不可小覷啊。”柳無回長嘆一聲,滿臉皆是難以置信,“蓮花樓剛一出動,其福州據點便遭重兵圍剿,這速度之快,行動之精準,絕非偶然。阜陽王竟能掌握如此機密,其背後的勢力,恐怕遠超我等想象。”
“哼,這世間之事,往往錯綜複雜,阜陽王與福王之間的秘密,絕不簡單。”柳楠冷哼一聲,目光如炬,穿透了夜色的迷霧,“至於那謝六不知以前是藏拙還是近日武功突飛猛進,總之已非昔日可比。你行事不可大意。”
“叔父放心,侄兒已做萬全之策。侄兒特意給他們配了兩把軍弩,而且蓮花樓承諾會派出他們在京都的最強的高手去做這件事。”柳無回神色堅定,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即便今夜未能如願,蓮花樓也已立下重誓,一月之內,謝六之命,必取其首。侄兒定當密切關注,確保計劃無虞。”
言罷,柳無回緩緩退下,留下柳楠一人,獨坐書房之中,凝視著跳躍的燭火,心中五味雜陳。夜色深沉,書房內的沉默,彷彿能吞噬一切聲響,只留下思緒在黑暗中盤旋,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