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大殿之上,兩國使臣列坐兩側,氣氛凝重而緊張。
隨著約定的塵埃落定,韃靼一方,草原少主查木合端坐其上,眉宇間透露著不羈與傲氣,彷彿草原上的雄鷹,隨時準備展翅高飛。他身後,五位壯漢如同五座移動的山嶽,沉穩而有力,其中一位,身形最為魁梧,面板被草原的風沙雕刻出深深的紋路,他大步流星,霸氣地步入場中,宛如一頭即將脫韁的野馬,向太子行禮道:“我乃五人中最末之流,願為這場賭鬥開個好頭,為諸位增添些樂趣。”言罷,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眼中閃爍著挑戰的光芒。
太子聞之,眉頭微蹙,心中雖有不滿,卻也明白此刻不宜發作,只能暗暗咬牙,目光轉向身旁的青龍。青龍,這位大懿的智勇雙全的武夫,此刻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他輕輕一點頭,對身旁的謝六道:“小謝,快點搞定,但別弄死咯。”
謝六聞言,只是輕輕一點頭,隨即步入場中,步伐穩健。那韃靼勇士見狀,欲再言語,卻被謝六一禮截斷,韃靼人一愣,隨即收斂心神,他們事先已深知青龍、白虎、謝六三人之名,非浪得虛名,不敢有絲毫大意,坦言自己擅長用刀。謝六自無不可。
刀光一閃,韃靼勇士已取來彎刀,那刀身泛著寒光,如同草原上的月光,冷冽而神秘。隨著他一聲怒吼,如同猛虎下山,揮舞著彎刀向謝六撲去,刀風呼嘯,氣勢如虹。然而,謝六卻如同山嶽般沉穩,位置未動分毫,只是側身一閃,便輕鬆避開了韃靼勇士的凌厲一擊。緊接著,他右腳猛地踹出,如同狂風中的閃電,正中韃靼勇士的心口,那勇士只覺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直接飛出大殿,撞在大殿外的柱子上,人事不省。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第一場賭鬥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彷彿一場夢,讓人難以置信。韃靼少主與一眾韃靼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一名韃靼壯士急忙上前,檢查了暈過去的勇士後,將他小心翼翼地帶了下去。大殿內,一時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大懿的眾人與韃靼人,皆未料到草原十大勇士之一的韃靼勇士,竟如此不堪一擊,而謝六的實力,更是讓人歎為觀止,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敬畏與恐懼。這場賭鬥,似乎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平凡。
“太子殿下,既然草原的朋友想送馬,一萬一萬的送豈不繁瑣,讓他們一起吧。”謝六看都不看宴會上其他人的臉色,轉身向太子行禮道。
語出驚人,一片譁然,不僅韃靼眾人瞬間被惹毛,大懿一方的官員也面露不可思議之色。
“這,這謝六居然要以一敵四?”
太子眼神深邃,看著場下求戰的謝六,他本意是不想讓謝六太出風頭的。由於謝六當初破壞了他和齊王的大計,他一直耿耿於懷。
這時韃靼的草原少主查木合說話了:“我知謝大人乃是大懿皇宮少有的高手,但我草原勇士也非等閒之輩,謝大人是否有些託大了?”言語間已經明顯含著怒氣了。
謝六看了查木合一眼,面色沒有什麼變化,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查木合等韃靼人氣血翻湧,“草原勇士,我剛剛已經見識過了。還是一起吧。”說完把腰後的苗刀連著刀鞘一起取下,直接雙手駐刀而立,看著韃靼眾人。
“好!好!好!大懿不愧是天朝上國,能人輩出。既然如此,你們就去向謝大人討教一番吧。”查木合氣及,也不再和謝六做口舌之爭,咬牙切齒的吩咐後面的四名披甲武士去教訓一下謝六。
四人魚貫而出,各自取了彎刀,蓄勢待發。但謝六依舊雙手拄著苗刀,雲淡風輕的樣子。
四名韃靼武士沉默如山,眼神中卻閃爍著不容小覷的堅毅。他們方才目睹了同伴在謝六手下如落葉般飄零,心中雖有驚濤駭浪,面上卻不動聲色,只因在與高手較量的毫釐之間,任何一絲的動搖都可能是致命的。
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最直接也最兇險的戰術——合擊之術,這是他們在無數次生死較量中磨礪出的絕技,四把寒光閃閃的彎刀,如同四張飢餓的狼嘴,瞬間將謝六團團圍住,刀光閃爍間,彷彿連空氣都被切割得支離破碎。然而,謝六卻如同山澗中悠然自得的游魚,面對這密不透風的攻勢,他既不慌張也不急躁,只是輕輕一提手中那柄苗刀,也不出鞘,刀鞘尖輕點地面,彷彿與大地有著某種神秘的默契,藉此為軸,他的身體輕盈地穿梭於刀光劍影之間,每一次轉身、每一次騰躍,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致命的鋒芒。
他的腳步輕盈而精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