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萬籟俱寂,驛站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月光如水灑落在驛站的屋頂和庭院裡,彷彿給這座建築蒙上了一層銀紗。然而,這份靜謐並沒有持續太久。
突然間,驛站的柴房毫無徵兆地燃起熊熊大火。火勢迅速蔓延開來,猶如一條兇猛的火龍,無情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眨眼間,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就連整個驛站也被捲入了這場可怕的火災之中。
正在驛站內休息的謝六和白虎察覺到異樣,他們瞬間從床上躍起,毫不猶豫地朝著二樓福王的房間衝去。兩人心中都清楚,這突如其來的火災絕非偶然,十有八九是刺客精心策劃的陰謀詭計。
與此同時,青龍早已察覺到危險逼近。他身手敏捷地護著福王從房間出來,並快速向著樓下奔去。就在他們即將抵達樓梯口時,正巧遇到了匆匆趕來的謝六和白虎。
四人目光交匯,彼此心領神會。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只是稍作商議,便瞬間做出決定:當務之急是儘快逃離這個危險之地。於是,他們一同加快腳步,朝著出口飛奔而去。
靠近驛站出口之處,喧囂之聲如潮水般湧來,喊殺聲、兵器交接的清脆聲響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混亂而激烈的戰鬥畫卷。外面的世界,顯然已經是一片短兵相接的慘烈景象,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青龍的眼神銳利如鷹,他先安排在大廳裡已經拔刀出來的兩名侍衛去保護後院廂房的張成慧,然後他朝白虎使了個眼色,白虎心領神會,立刻明白了青龍的意圖。他轉身看向謝六,示意他一起先殺出去,為福王開闢一條生路。
謝六沒有片刻猶豫,他猛地拔出腰間的苗刀,那刀閃爍著寒芒。他二話不說,一腳踢開房門,身形如同猛虎下山般直接衝出,殺向離門最近的一夥黑衣人。他的刀法凌厲而迅猛,每一刀都砍向敵人的要害之處,彷彿要將眼前的敵人全部斬盡殺絕。
白虎緊跟其後,他的袖子中不斷有銀針飛出,那銀針細小而鋒利,針針要命。他的手法快如閃電,每一次揮手,都有黑衣人應聲倒下。白虎和謝六兩人莫名的不像第一次聯手殺敵,分外的配合默契,將門口清空,為青龍和福王的出逃掃清了障礙。
青龍見狀,立刻帶著福王走出門口。三人將福王護在中間,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保護圈。他們慢慢殺向驛站的院子裡的大門。
院子裡、院子外,到處都是護衛在與黑衣人交戰。每一個護衛都在面對著最少五個黑衣人的圍攻,他們奮勇抵抗,但形勢卻異常嚴峻。兩百護衛中,除了那些御前侍衛出身的護衛還能苦苦支撐以外,福州水師的步兵們幾乎兩三個回合就被砍成了肉醬。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使得整個驛站都籠罩在一片悲壯的氛圍之中。
期間,不停有黑衣人殺向三人形成的保護圈,他們企圖突破這道防線,對福王下手。然而,青龍、白虎和謝六三人卻如同三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他們砍瓜切菜般地直接宰掉那些膽敢靠近的黑衣人。他們的刀法凌厲、錘法凌冽、身手敏捷,使得黑衣人根本無法近身。三人護著福王前進的速度絲毫不受影響,他們堅定地朝著院子的大門殺去,一路都是黑衣人的屍體。護衛們也慢慢朝著青龍等人聚攏過來,慢慢的形成了圓陣,御前侍衛們把平時訓練的交替殺敵法用了出來,慢慢的,黑衣人的人數優勢便蕩然無存。
就在青龍指揮著御前侍衛們,憑藉著過人的武藝和默契的配合,慢慢建立起來優勢,將黑衣人逐漸逼退之時,突然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聲由遠及近,一千黑衣人又從外面衝進來加入了戰局。這突如其來的增援,瞬間使得原本就激烈的戰鬥變得更加慘烈,壓力倍增。
御前侍衛們雖然勇猛,但面對這如潮水般湧來的黑衣人,也不禁感到了一絲壓力。然而,他們並未退縮,而是更加堅定地站住了腳跟,用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與此同時,在驛站外的樹林中,三棵相鄰的樹上,謝老鬼、王叔平和太子涼州人馬的統領袁盡信,正目瞪口呆地看著驛站內的慘烈戰鬥。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這群御前侍衛的戰鬥力實在太過變態,一百人打一千太子近衛,居然還能把太子近衛逼上了絕路,不得不向他們求援。
“這……這怎麼可能?”謝老鬼喃喃自語,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們開始有點後悔沒趁早跑路,貪圖富貴,還企圖欺騙太子矇混過關。結果卻被識破,被逼著與太子派出的一千近衛合一處來繼續任務。原本以為這是一場輕而易舉的戰鬥,卻沒想到會如此慘烈。
兩千人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