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內,太子、齊王、齊王世子與李忠進的身影,顯得格外凝重。
陽光雖暖,卻似乎難以穿透他們眉宇間的憂慮,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靜待著他們的決策。
太子眉宇間透露出決斷。他主張主動出擊,眼神中閃爍著不容退縮的光芒。他拍了拍桌子,說:“坐以待斃,非君子所為。百萬韃靼鐵騎壓境,若不先發制人,他們不斷用人海戰術來消耗守軍力量,豈不要被蠶食殆盡?”。
而李忠進作為身經百戰的關口守將,此刻卻面容憂愁,眼神深邃。他對敵我雙方的瞭解,如同對自己家的院子一般熟悉。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殿下,昔日燕州軍建制齊全,騎兵驍勇,主動出擊尚且難以在韃靼人手中討得便宜。如今,燕州軍元氣大傷,羽林軍又以步兵為主,主動出擊,無異於以卵擊石,臣以為,此計不妥。”
齊王與其世子,父子二人,靜默不語,只是凝視著那沙盤之上,彷彿能從那錯落有致的棋子中,窺見戰局的微妙變化。他們的沉默,並非無動於衷,而是在心中默默權衡,思考著更為周全之策。
門外,謝六與青龍二人,也不說話,沉默的曬著太陽,不經意的落位,卻將進出廳堂的路都堵住了。
陽光灑在他們堅實的甲冑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與門內的緊張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猶如陷入迷霧之中的航船,找不到前行的方向時,突然,號角聲震耳欲聾,劃破了寧靜,如同不祥之兆,宣告著韃靼人新一輪攻城的開始。
李忠進作為鐵雲關守將,首當其衝,瞬間從沉思中驚醒,他一把抓過頭盔,匆匆行禮,腳步如風,直奔城頭而去。
同時,青龍目光敏銳地捕捉到太子直奔糧倉而去的身影,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後。他知道,糧草乃軍中之重,太子的決定,定有其深意。
齊王世子向齊王行了告別之禮,也毅然前往城頭。他的眼中,原本所有的情緒,一瞬間都被他調動成了對勝利的渴望,更有對家國天下的責任與擔當。
然而,齊王,這位老練的政客,卻在這一片混亂中顯得格外冷靜。
他依舊坐在沙盤前,目光如炬,彷彿要將這戰局看透。
終於,在漫長的沉默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謝爵爺,往後,你便是冉兒的夫婿,我齊王府的郡馬爺。世子,也就是你的大舅哥。他作戰英勇,但戰場上危機四伏,對面更有神箭手專門挑將領射殺。本王以你岳丈的身份,懇請你,護他周全。本王在此等你歸來。”言罷,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那姿態,是一個老父親誠懇的請求。
謝六急忙閃身避開這一鞠躬,雙手扶起齊王,眼神閃爍。他深深看了齊王一眼,無需多言,點了點頭,那份承諾已深深刻在心中。轉身,他如同風起,朝城頭奔去。
齊王目送著謝六離去的背影,緩緩坐了回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那嘆息,是對未來的不確定,是對戰爭的恐懼,更是對親情的牽掛。然而,在這戰場之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與擔當,他,也不例外。
秦瀟武作為齊王世子,卻從不是養尊處優之輩。他從小勤練武功,苦修兵法,而且自幼從軍,一直以軍人自處。
只見他上了城樓,便開始拉弓搭箭一邊指揮士兵作戰,一邊查缺補漏,果然有大將之風。
謝六趕到他的身邊,只是和他點了點頭,他當即明白了這是他的父王給他送來的保障。當下也不矯情,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射箭殺敵。
謝六上了城頭後,大大的吐了一口氣,拔刀的動作快如閃電。只見他身形一閃,衝向秦瀟武所站的區域。
此時,雲梯上源源不斷地爬上來眾多韃靼人,他們個個面露兇光,手持兵器,如潮水般湧來。然而,謝六毫無懼色,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如砍瓜切菜般將靠近的韃靼人一一砍翻。
韃靼人的數量眾多,他們不斷地湧上雲梯,試圖突破防線。但謝六憑藉著高超的武藝和頑強的意志,死死地守住了陣地。他的長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起一片血雨腥風。
在謝六的勇猛抵抗下,韃靼人的進攻受到了阻礙。他們開始變得猶豫和恐懼,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勇猛無畏。而謝六則趁機發起了反擊,他帶領著士兵們衝向雲梯,將韃靼人一個一個地趕了下去。
就在謝六這邊剛剛把韃靼人趕下去時,側面的城牆撲上來一隊一百人左右的白甲武士。他們明顯比韃靼人更加精銳,更懂配合,在一個手持斬馬刀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