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雲關之戰,猶如狂風驟雨,已肆虐了兩天一夜,未見絲毫停歇之兆。
韃靼鐵騎如潮水般洶湧,每隔三個時辰便發起一輪猛烈的攻城,其勢不可擋。八十萬先鋒,佯攻和真打輪番上陣,真真假假,虛實難辨。燕雲守軍,雖英勇無畏,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三十萬勇士,血染戰袍,傷亡之慘重,令人扼腕嘆息。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守將楊忠進心急如焚,他深知僅憑現有兵力,難以抵擋韃靼大軍的輪番猛攻。於是,他毅然決然地向燕州刺史求援。這位刺史,乃燕州張家之主,亦是馬懷洛之岳父,年逾五旬,鬢髮已斑,卻仍心懷家國,壯志凌雲。聞訊後,他毫不遲疑,將除了鐵雲關以外所有可戰之兵——四十萬燕雲鐵騎,盡數派往前線,自己則留守後方,籌措糧草,以保障大軍之需。
然而,世事無常,就在四十萬援軍風塵僕僕趕到鐵雲關之時,韃靼大軍的一百萬後軍亦如黑雲壓境,悄然抵達關外。兩軍對峙,劍拔弩張,一場更為慘烈的戰鬥即將上演。
軍情如火,十萬火急。八百里加急快報,如流星劃過夜空,將這一危急訊息迅速傳遞至京都。
皇帝聞訊,大驚失色,立刻召集滿朝文武,召開緊急朝會。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眾朝臣齊聚一堂,神色凝重,議論紛紛。他們深知,燕州之兵已傾巢而出,如今再想從別處調兵遣將,談何容易?從哪個州調兵?調多少?又由誰來領軍?這一系列問題,如同巨石壓心,令人難以抉擇。
在朝堂之上,眾人爭得面紅耳赤,氣氛緊張得彷彿一根弦即將繃斷。就在這關鍵時刻,太子挺身而出,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雷鳴般在大殿中迴響:“兒臣願親率五十萬豫州羽林軍,奔赴鐵雲關,與韃靼人一決雌雄。敢犯我天威,雖遠必誅!兒臣定當取那韃子可汗項上人頭回來,以慰我大懿子民之心。”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目光紛紛投向太子,有的敬佩,有的疑慮,有的則暗自盤算。
皇帝看著太子,眼神複雜,既有欣慰,又有擔憂。
他正要開口說話,卻見福王也緩緩走出佇列,行禮後神色嚴肅地說道:“太子驍勇,實乃我大懿之福。然韃靼此次侵巢而出,兵力雄厚,恐非易予。鐵雲關身後一馬平川,若失守,則我大懿危矣。臣非質疑太子之雄才偉略,實乃眼下情況危急,臣認為,阜陽王常年帶兵,於福州清剿匪患,又常年與西面蠻子交戰,經驗豐富,若著阜陽王領五十萬福州軍前往支援,或許更為穩妥。”
福王話音剛落,阜陽王也順勢站了出來,請戰之意溢於言表。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他很快便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朗聲道:“六弟驍勇善戰,福州軍更是百戰之軍,兒臣深知之。然此番鐵雲關之役,重在守城,而非野戰,也無水師用武之地。羽林軍擅守,燕雲鐵騎擅攻。只要羽林軍能堅守到韃子糧草不濟之時,再派燕雲鐵騎殺出,必可破鐵雲關之困。至於七皇叔擔心我領兵經驗不足,那便讓八皇叔給我當督軍。八皇叔也是我大懿赫赫有名的馬上王爺,自然與六弟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太子此言一出,齊王也立刻表態,願意隨太子出征。皇帝看著下面的眾人,心中暗自點頭。他知道雖然太子和阜陽王是為了爭功,但他們對國家的忠誠和不畏戰的精神還是值得肯定的。
於是,皇帝欣慰地說道:“既然太子已胸有成竹,那麼,太子、齊王聽旨!”
太子和齊王當即向前跪下接旨。皇帝鄭重地說道:“朕封太子為徵北大將軍,齊王為督軍,率五十萬豫州羽林軍,奔赴鐵雲關。朕要你們急行軍,十日內必須到達鐵雲關。守住大懿的邊關,護住大懿的黎民百姓。此行責任重大,務必慎重行事。”
“臣,接旨!”太子興奮地答道。
而齊王則是面容平淡,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銳利。
皇帝看著起身的太子與齊王,突然轉過頭來對側後方負刀而立的謝六與青龍說道:“青龍與謝六二人,朕命你們隨軍出發,保護好太子與齊王。他們凱旋而歸時,若少了一根頭髮,朕拿你們是問!”
謝六與青龍聞言,立刻接旨稱是。他們知道,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必須全力以赴。
基調已定,當即散朝。
太子與齊王立刻整軍備戰。
太子站在東宮的主廳,神色凝重地望著地圖。他深知此次戰爭的重要性,必須儘快集結兵力,趕赴鐵雲關。
他轉身對身邊的將領說道:“傳令豫州各郡城羽林軍都統,即刻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