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廖天成的臉色已是鐵青。
他站在一片血泊之中,四面八方皆是湧來的敵軍,如同無盡的潮水,將他們圍困得密不透風。
刀劍交鋒的聲音不絕於耳,鮮血染紅了腳下的泥土。
副將滿臉是血,狼狽地跑到廖天成身邊,語氣顫抖地說道:
“將軍,敵軍佈下重圍,我們已經被徹底包圍了!”
廖天成握緊手中的長槍,心頭沉重無比。
他環顧四周,看見士兵們個個滿臉驚恐,眼中露出無盡的絕望。這種局面下,如何能逃出生天?
“將軍,怎麼辦?”另一名偏將急切地問道,“咱們根本沒有援軍!這麼下去,只怕是!”
廖天成心中一陣苦澀。
對,沒有援軍,他們所有的兵力都在這裡,早就被調到了慶州前線,整個後方空無一兵。
如今的他們,宛如一座孤島,被敵軍的海浪一波波拍打,眼看著就要被吞沒。
“難道……就沒有其他援軍了嗎?”
一名年輕的校尉聲音顫抖,臉上寫滿了不安,“京城那邊,就沒有任何訊息?”
“沒用的,”副將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無奈。
“京城距離這裡太遠,就算有援軍也趕不上了。且昌南王,不是已經來了?”
“我聽說,最近五王和穆帥正在內戰,大堯風雨飄搖,哪來的援軍?只是可惜了啊,我這一失足成千古恨!”
“此戰若是敗了,北境門戶可就守不住了!”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一片絕望。
就在不久前,他們還信心滿滿,以為這場戰役是穩操勝券,卻沒想到,竟然一頭撞進了敵人的埋伏圈。
現在,他們完全被困住了。
“大疆國竟然有,十五萬大軍……”廖天成喃喃自語,他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力感。
他原本以為,這一戰將會成為自己的決勝之戰!
可如今卻成了敵軍的詭計。
更重要的是,城內空虛,根本沒有更多的兵力派來救援。
“就沒有其他人可以支援了嗎?”有人不甘心地問道。
“那蕭王爺呢?”
“蕭寧?”提到這個名字,廖天成冷笑了一聲。
“他手下不過一萬兵馬,而且看上去也不是什麼精銳之師,根本不可能趕來。”
“更何況,就算趕來又如何?”另一名將領苦笑道。
“一萬兵馬,在這數十五萬敵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況,昌南王是個什麼人,咱們再清楚不過了,他能懂打仗?”
眾人無言,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也隨著這句話消散殆盡。
他們開始想象著結局,自己會戰死在這片土地上,永遠也回不了家鄉。
“難道這就是我們的結局嗎?”副將低聲問道,眼中浮現出一絲絕望,“難道我們所有人都要葬身於此?”
廖天成沒有回答,他只是緊握著手中的長槍,目光冰冷地看著前方。
他不甘心,就這樣敗在這裡。但他明白,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
北境的冬日,寒風如刀刃般肆虐著大地,天地之間盡是一片凜冽的蕭索。
灰濛濛的天空低垂,彷彿隨時要塌下來,將整個世界壓在這無盡的冰冷之中。
漫天的風雪席捲而來,像無數利箭刺入肌膚,帶著刺骨的寒意。
遠處的山巒在風雪中若隱若現,彷彿披上了一層銀色的鎧甲,沉默而蒼涼。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呼嘯的風聲在曠野中徘徊,彷彿訴說著這片土地的荒涼與無情。
戰場上,積雪已然被鮮血染紅,凝結成了一塊塊猩紅的冰塊,在這寒風中泛著刺眼的光芒。倒下的戰馬和士兵彷彿化作了這北境的一部分,成為了這片冰冷荒原上永遠的孤魂。
廖天成站在這片孤寂的戰場上,周圍盡是敵軍的包圍,彷彿無盡的黑暗將他們吞噬。
他的目光越過層層敵影,望向遠方,卻看不到一絲希望的光亮。
寒風捲起地上的積雪,撲打在他的臉上,帶著刺痛的寒意。
他知道,這冰冷的不僅僅是北境的風雪,還有他們此刻的處境。
他環顧四周,看到戰友們面露絕望,他們的眼中閃爍著驚恐與不安。
曾經在這北境的風雪中,他們並肩作戰,抵禦外敵。
可如今,他們卻被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