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城軍營空間有限,無法容納全部兵馬的藉口,只允許部分人馬入駐。
“廖將軍不必擔憂。”蕭寧微微一笑,“我的兵馬自有安置之處,不會給寒城添麻煩。”
廖天成略顯驚訝,卻也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隨著夜幕的降臨,蕭寧下令大軍在城外駐紮,影衛軍則被安排在城內的隱蔽之處,隨時準備行動。
蕭寧心中清楚,此時此刻,他所面對的不僅僅是大疆國的威脅,還有北境內部的重重謎團。
……
夜色漸深,寒城的軍營內,其他將領們也都在議論紛紛。
蕭寧的到來在他們心中引起了不小的波瀾,但更多的卻是冷淡和不屑。
他們原本就對這位不帶兵權的昌南王不以為然,如今看到他只帶了一萬人馬前來,更加覺得他是徒有虛名。
“昌南王帶來的人馬不過如此嘛。”
一個北境將領冷笑道,“還以為他會帶來多少精銳,原來也不過是些看客。”
“不過是些護駕侍衛罷了。”另一個將領插話道,“我們北境可不需要這樣的花架子。”
“聽說昌南王以前是個紈絝子弟,靠著祖上的廕庇在京城裡胡作非為。讓他來北境領軍,簡直是笑話。”
一位老將不屑地搖了搖頭。
“聽說他在京城被稱為‘大堯第一紈絝’,整日遊手好閒,今日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咱們北境的援軍?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另一位將領諷刺道。
眾人一陣鬨笑,他們對於蕭寧並沒有絲毫的敬意,反而覺得這位昌南王只不過是來北境混個功績,實在不值一提。
一旁的王安禮雖然沒有直接表態,卻也面露不屑。
他作為北境的總兵,寒城關又是北境最重要的關口。
因此,他平時都在這裡辦公。
儘管沒有表現出什麼,但他也深知北境的戰事需要實打實的經驗和能力,而不是一個憑藉王爺頭銜就能指揮的花架子。
“讓一個紈絝帶兵,真是荒唐。”王安禮在心中冷笑,已經暗自決定:
若是蕭寧不識時務,他必會讓這位昌南王知難而退。
……
夜深人靜,廖天成獨自站在營帳外,望著寒城的城牆。
寒風中,他的目光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蕭寧的到來雖沒有打亂了他的計劃,但還是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絲隱憂。
“蕭寧,昌南王?大堯第一紈絝!哎,這個時候,北境來這麼一個人,只怕,這水會被攪的更渾了啊。”
廖天成輕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知道,北境的局勢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大疆國的威脅不僅在外,更潛伏在北境內部。
而他,廖天成,正是這局勢中的關鍵一子。他必須小心謹慎,走好每一步,否則,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
與此同時,蕭寧坐在營帳內,目光沉靜。
他同樣知道,此次北上不僅要面對大疆國的軍隊,還有北境內部的複雜局勢。
他必須審時度勢,找到真正的敵人,並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廖天成……”蕭寧低聲念出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究竟是敵是友,很快就會知道。”
他抬頭看向掛在帳中的地圖,那是北境的全貌,敵軍的動向、北境的地形以及各方勢力的分佈盡收眼底。
蕭寧的目光在地圖上游走,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
“就今天的情況看,我此番一萬人馬入城,他們對我的態度,多是不屑。這樣也好,如此一來,至少不至於被猜忌。”
“沒有人注意,我倒是也能暗地裡做些什麼。”
蕭寧心中默唸,目光變得愈發堅定。
這一夜,北境的風雪中,隱藏著無數的殺機與暗湧。
寒城內外,人人各懷心思。
而在這片風雪瀰漫的大地上,一場波瀾壯闊的戰爭即將展開,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血與火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