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笛聲大會逐漸接近尾聲,竹林中迴盪的笛聲也隨著比賽的結束逐漸平息。
微風依舊在竹林間輕輕穿梭,彷彿依舊在訴說著方才的樂章。
村民們開始三三兩兩地離開比賽場地,但大家的臉上依舊掛著笑意,顯然對今日的比賽感到滿意。
蕭寧、衛清挽、衛輕歌和衛青時四人也從竹臺上走了下來。
一路上,許多村民對蕭寧表現出的竹葉笛技藝讚歎不已,不少人特意走過來向他致意,眼神中滿是欽佩。
“公子果然不凡,沒想到你不僅書法精湛,連這竹葉笛聲也是一絕。”
“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外地來的客人能有這樣的技藝,實在令人敬佩。”
面對眾人的稱讚,蕭寧只是微微頷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並不把這些稱讚放在心上。他從容地與村民們寒暄了幾句,隨後便帶著三人離開了比賽場地。
走在竹林間的小道上,衛輕歌滿臉興奮,依舊沉浸在剛才的比賽氛圍中:“悔報公子,你這次可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了,竹葉笛聲吹得如此之好,之前在溫泉鎮的書法也讓人驚豔,看來你不止擅長書畫,連音律也是高手。”
衛青時也笑著點頭:“是啊,我原以為這種竹葉笛聲只是一種簡單的吹奏方法,沒想到還真有這麼多講究。悔報公子的心境與技藝,實在讓人佩服。”
蕭寧微微一笑,語氣溫和:“不過是隨意一試,談不上什麼技藝高超,村民們才是真正與自然相融的高人。”
衛輕歌聽後襬了擺手,笑道:“悔報公子就別謙虛了。你這吹奏技藝,我們可真是比不上。”
四人一路行走,氣氛輕鬆而融洽,但衛清挽的心情卻無法平靜。她的腦海中依舊迴盪著剛才那段熟悉的曲調,心中的疑惑與震驚越來越深。
“這曲調……絕不會是巧合。”她心中暗暗思忖。那段旋律分明是她曾經教給蕭寧的,可蕭寧當年根本吹不出完整的曲調。如今,這個悔報公子竟然吹奏得如此完美,甚至帶有蕭寧當年的影子。
她看向前方的蕭寧,目光中帶著幾分深思。無論是舉止、言談,還是氣質,眼前的這個人都與記憶中的蕭寧大相徑庭,彷彿完全換了一個人。可為什麼,唯有這首曲調,卻如此相似?
“或許他與蕭寧有某種聯絡?”衛清挽心中隱隱生出一個猜測,但她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的悔報公子就是蕭寧。畢竟,在她的印象中,蕭寧是個紈絝,文武皆不通,性格浮躁,與這個從容淡定的悔報公子截然不同。
“姐姐,你怎麼了?”衛輕歌忽然湊到她身邊,打斷了她的思緒。
衛清挽微微一愣,隨後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在想剛才的比賽。”
“剛才那曲調……是不是讓你想起了什麼?”衛輕歌笑著打趣道,“我看你剛才好像神情有些不對勁呢。”
衛清挽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走在前方的蕭寧,輕聲道:“悔報公子的吹奏確實讓人驚歎,曲調也很動人。”
衛輕歌也點了點頭,滿臉讚賞:“確實如此,這曲子聽著讓人心曠神怡,彷彿帶著某種情感在其中。不過,悔報公子從來沒提過自己擅長音律,真是讓人意外。”
聽到衛輕歌的話,衛清挽的目光再次落在蕭寧的背影上,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強烈。
“或許,只有再試探一番,才能找到答案。”她暗自下定決心,決定繼續試探悔報公子的真實身份。
正走著,衛清挽忽然加快腳步,輕輕走到蕭寧身旁,故作隨意地說道:“悔報公子,剛才你吹奏的那段曲調,倒是讓我想起了過去曾聽過的一首曲子。不知公子可否告知這曲調的來源?”
蕭寧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依舊帶著從容的淡然。他微微一笑,輕聲道:“這曲調不過是旅途中偶然聽聞,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來歷。”
“哦?”衛清挽微微挑眉,繼續試探道,“可是,這曲調聽起來並不普通,反倒讓我覺得有幾分熟悉。或許是我以前教過某個人,沒想到今日在這裡又聽到了。”
蕭寧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彷彿並未察覺到她的試探。他語氣溫和地回答道:“這世上的曲調千千萬萬,或許公子曾教過的曲子,恰好與我吹奏的有些相似罷了。”
衛清挽心中微微一沉,對方的回答看似無懈可擊,但她依舊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不甘心地繼續追問:“公子這曲調吹得如此完美,想必定有高人指點吧?不知公子可否告知,這曲子是否有人曾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