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支筆倒也不錯,正好適合我來練字。”
衛輕歌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蕭寧則溫和一笑,不置可否。
“悔報公子,”衛青時忍不住轉頭看向蕭寧,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說……我剛剛挑的這支筆,怎麼樣?”
蕭寧淡淡一笑,眼中透出幾分戲謔:“筆不在貴賤,合手便好。”
衛青時聞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應道:“是啊是啊,悔報公子果然深諳其中道理。”
“不過……”蕭寧忽然話鋒一轉,輕輕笑道,“若是三千兩的毛筆,想必也是好筆,只可惜太貴,可能未必用得慣。”
衛青時的笑容再次僵住,尷尬地咳嗽了幾聲,連忙岔開話題:“走走走,別在這浪費時間了,我們趕緊去下一個地方。”
衛輕歌早已笑得前仰後合,眼中滿是揶揄之色:“三弟,你剛剛那模樣可真逗啊,真不知道你哪來那麼大的膽子。”
“哼,別笑我了!”衛青時臉漲得通紅,連忙邁步向前走去,嘴裡卻低聲嘀咕著,“總有一天,我也能買得起三千兩的毛筆!”
……
隨著衛青時的“裝酷”鬧劇結束,四人繼續在墨池鎮的街道上閒逛。
衛輕歌走在前面,目光不停地掃視著兩旁的商鋪。
作為將門千金,她對古玩字畫有著極高的興趣,尤其是墨池鎮的毛筆、硯臺等精品,更是讓她眼前一亮。
忽然,她的目光被一家古玩鋪吸引住了。
“這裡的硯臺看起來不錯。”衛輕歌輕聲說道,隨即快步走進了鋪子,顯得有些急切。
店鋪內,陳列著各種古色古香的硯臺,每一款都製作精美、質地上佳,顯然是鎮上最具特色的商品之一。衛輕歌一眼便看中了一款烏黑如墨、雕工精細的硯臺,硯臺上鐫刻著一幅松鶴圖,栩栩如生,氣韻逼人。
“掌櫃的,這款硯臺是怎麼賣的?”衛輕歌問道,語氣中透著幾分期待。
掌櫃的笑容滿面,連忙上前說道:“姑娘真是好眼光,這款硯臺乃是鎮上大師手工雕刻而成,選用的是天山石,質地溫潤,書法用它研墨,筆鋒如行雲流水,極其順滑。”
“價格如何?”衛輕歌追問道。
掌櫃的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兩銀子。”
正當衛輕歌準備付款時,忽然一旁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掌櫃的,這款硯臺我先看中了。”
衛輕歌一愣,轉頭看去,見一位穿著華貴的年輕公子從店外走進,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塊硯臺,顯然是志在必得。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隨從,神情冷峻。
年輕公子不理會衛輕歌,徑直走到櫃檯前,指著那塊硯臺,對掌櫃的說道:“這硯臺不錯,我願意出五百兩。”
掌櫃的頓時愣住了,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衛輕歌,又看了看這位出手闊綽的公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公子,這……”掌櫃的語氣猶豫不決,顯然不想得罪其中任何一方。
“呵,”那公子微微一笑,扭頭看向衛輕歌,眼中帶著幾分輕蔑,“姑娘既然出價三百兩,那我出五百兩。”
“這硯臺既然是寶物,自然價高者得,姑娘可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衛輕歌眉頭微皺,心中升起一股不悅之情。她的目光冷冷地看著那位公子,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願意與他爭執。
“你出五百兩,也未必能奪得此硯。”她冷冷回敬道。
那公子聞言,微微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若姑娘願意讓出此硯,本公子願意多加一百兩,以表敬意。”
他的語氣中透著幾分倨傲與不屑,顯然沒有將衛輕歌放在眼裡。
衛輕歌自幼受人尊敬,哪裡受過這樣的輕視?她目光一寒,冷聲道:“我不稀罕你的一百兩,這硯臺本是我先看中的,若你硬要出高價,那我便陪你到底!”
氣氛瞬間有些緊張,二人似乎都有了爭鋒相對的意思。店鋪內的其他顧客也察覺到了兩人的對峙,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下有熱鬧看了。”
“那個公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出手大方,恐怕那姑娘爭不過他。”
“誰知道呢,反正這硯臺現在成了香餑餑。”
圍觀的人們低聲議論著,場面一時僵持不下。
正當衛輕歌與那公子都準備繼續抬價時,蕭寧緩步走了過來。
他站在衛輕歌身旁,目光平靜地掃視了那位公子一眼,淡淡說道:“兩位都是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