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多謝……多謝公子……”
臺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深深震撼,連呼吸也放緩了幾分。
隨即,雷鳴般的掌聲響徹整個胭脂湖畔。
“絕妙!”
“這樣的醫術,真乃世間罕見!”
“面具公子不僅才情絕世,連醫術也如此驚人,當真是曠世奇才!”
人群中許多人目光炯炯,甚至帶著幾分崇拜與敬仰,彷彿已將蕭寧視為神醫一般的存在。
此刻的蕭寧,依舊靜立在病榻旁,神色平靜如常。
他的身影被燈火映照得愈發修長,那從容與淡然的氣質,在這一刻顯得更加深邃而不可捉摸。
夜風輕拂,他微微揚起頭,目光掃過臺下的觀眾,唇角輕輕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此乃小術,不足為奇。”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潤,卻透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夜色如水,胭脂湖的波光在燈火與星輝的映襯下愈發璀璨。
舞臺中央,蕭寧緩緩起身,將最後一根銀針收起,動作乾淨利落,卻不失從容優雅。
病榻上的男子雙眼睜開,面色已經恢復了幾分紅潤,那原本枯槁的手指也漸漸恢復了活力,輕輕地握緊了一下,彷彿在確認自己身體的變化。
全場一片安靜,每個人的目光都緊緊鎖定在蕭寧身上,等待著他的總結。
蕭寧將銀針收入針囊,抬起頭,面具後的目光清明而沉穩。
他緩步走到病榻旁,低聲問道:“感覺如何?”
男子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激動,聲音略顯沙啞:“氣息順暢了許多,四肢也不再冰冷,彷彿體內的濁氣被一併驅散。”
蕭寧點了點頭,微微抬起手,向臺下掃了一眼,聲音低沉卻清晰:“此病名為‘久寒入骨,氣血阻滯’。”
“患者因常年居住溼寒之地,加之起居不慎,寒邪入體,逐漸侵蝕臟腑。”
“再者,此症持續多年,寒氣與濁氣交織,導致經絡不通,氣血滯澀,漸漸衍生成風溼之疾。”
“若不及時調治,恐怕幾年後,便會因臟腑損傷而危及性命。”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目光轉向男子:“不過此刻,病情雖重,卻並非不可逆轉。”
蕭寧站直身形,手指輕輕釦了扣病榻旁的木板,發出清脆的聲響。
“以針刺穴,貫通經絡,已將寒邪驅散一部分,但要徹底根治,還需從藥物與調養兩方面入手。”
“患者體虛,應以溫補為主,同時輔以祛寒散溼之藥,調和氣血,疏通經絡。”
他抬頭看向臺下,語氣沉穩而篤定:“藥方如下——”
“桂枝十五克,白朮十克,附子五克,防風十克,川芎十克,茯苓十五克,生薑五片。”
“以三碗水煎至一碗,日服兩次,連服七日。”
“七日後,改用當歸、黨參、黃芪為主,配伍疏肝理氣之藥,再服十日。”
“屆時,寒邪盡散,氣血自調,身體便可逐漸恢復。”
蕭寧將藥方緩緩說完,目光掃過臺下的觀眾,輕聲補充道:“除此之外,患者還需注意避寒溼,勤加鍛鍊,方能徹底痊癒。”
蕭寧的聲音剛落,臺下便爆發出一片低低的驚歎聲。
“竟能診斷得如此精準!”
“他的針法已經讓人歎為觀止,沒想到對病情的分析與藥方的擬定也如此清晰!”
“僅憑几枚銀針,便能辨別出病因根源,還能給出如此完善的治療方案,實在是令人欽佩!”
一位年長的醫師站起身來,滿臉驚歎地說道:“面具公子的醫術,當真是登峰造極!若他願意行醫,恐怕世間無疾不可治。”
旁邊的年輕士子則低聲議論:“剛才那藥方,不僅精準,還能與針灸相輔相成,簡直堪稱完美!”
“這不僅是醫術,更是一種智慧的體現。”
病榻上的男子抬起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公子大恩,實在無以為報!”
他顫抖著雙手,試圖撐起身子跪下,卻被蕭寧輕輕按住肩膀。
“不必多禮。”蕭寧的聲音低沉溫潤,卻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這是醫者本分,你只需好好調養,便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男子的眼中閃爍著淚光,連連點頭:“公子仁心,恩德銘記於心!”
一旁的霞光媚與銀月華見狀,忍不住輕聲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