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
丁秋辭站在一旁,目光死死盯著蕭寧的手法,眼中的質疑漸漸被一抹驚訝所取代。
“他的控火與控氣……”丁秋辭心中暗自思忖,眉頭微微皺起,“竟然精準到了這個地步?”
“哪怕是我,恐怕也未必能做得比他更好……”
這個念頭一浮現,丁秋辭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眼前的場景卻讓他無法反駁。
湖畔的觀眾早已將目光牢牢鎖定在蕭寧身上,他們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竟然一個人完成了濾渣提純?”
“而且整個過程沒有絲毫差錯?”
“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一些煉丹師模樣的觀眾眼中滿是震驚與敬佩,他們原本對蕭寧的煉丹水平嗤之以鼻,但此刻卻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人。
“光是濾渣提純這一手,便足以證明他的水平不亞於丁家那些成名已久的煉丹師。”
“看來我們之前真是小看了他……”
楚家人站在人群中,臉上的表情比觀眾更顯複雜。
白鬚長老沉默片刻,輕輕撫須,低聲說道:“他的煉丹手法,確實比我們想象中要高明得多。”
另一名長老皺眉問道:“難道說,他真的有能力完成母丹的煉製?”
白鬚長老搖了搖頭,語氣中透著一絲凝重:“還不好說,畢竟濾渣提純只是其中的一環,接下來的步驟才是真正的考驗。”
此刻,丁秋辭的內心也如同爐膛中的火焰一般翻湧不已。
他原本對蕭寧的水平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屑一顧。
但眼前的事實,卻一次次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的控火水平,分離手法,居然這麼穩……”
“而且,整個人的狀態如此從容自若,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濾渣提純難度的影響。”
“這個面具公子……究竟是何來歷?”
丁秋辭的目光中,終於帶上了一抹正視與探究的意味,那種輕視與不屑,已經悄然褪去。
隨著最後一縷黑色藥渣被剝離,爐膛中的藥液變得愈發澄淨,那種金色的光芒如同液態的太陽,散發出一種溫暖而神聖的光輝。
蕭寧緩緩收回手,目光微凝,淡淡說道:“濾渣提純,完成。”
這一句話雖然聲音不高,卻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在湖畔掀起了軒然大波。
“濾渣提純完成了!”
“他真的一個人完成了這一關!”
“這面具公子的煉丹術,絕非凡人所能企及!”
觀眾們紛紛議論,言語間滿是震驚與佩服,那些原本對蕭寧存有質疑之人,此刻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著超乎常人的煉丹才能。
丁秋辭站在一旁,雖然沒有開口,但眼中那種驚疑與欽佩的神色,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爐火仍在跳動,而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夜色愈發深沉,胭脂湖畔籠罩在一片寂靜與肅然之中。
湖面波光粼粼,遠處的星辰點綴著夜空,微弱的月光灑在水面上,彷彿為這場煉丹之局披上了一層淡淡的神秘面紗。
丹爐旁的火焰依舊跳動著,那耀眼的金光隨著爐火的翻騰映在眾人臉上,將他們的表情照得愈發清晰,也愈發複雜。
站在爐前的蕭寧,依舊一身白衣,挺拔如松,月光灑在他肩頭,與那爐火交相輝映,彷彿將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光輝。
他從容收回手的那一刻,整片天地彷彿都靜止了一瞬,彷彿這一場關乎藥性平衡與煉丹技藝的高難度挑戰,只不過是他信手拈來的小事。
而一旁的丁秋辭,卻完全沉浸在自己複雜的情緒中,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丁秋辭目光緊盯著那爐膛中的金色藥液,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剛才蕭寧的那一手濾渣提純,他看得清清楚楚,無論是靈氣的掌控,還是藥渣與藥液分離的精準程度,都達到了他難以想象的完美境界。
“這樣的手法……”
他在心中暗自低語,指尖微微顫抖,額間的冷汗順著鬢角緩緩滑落,卻渾然未覺。
他自認自己的煉丹天賦在丁家年輕一輩中已是頂尖,甚至在整個神川境內的煉丹界,都少有年輕人能與他相提並論。
但剛才那一幕,卻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了一件事——蕭寧的煉丹技藝,已經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