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湖的夜,深邃如墨,清風輕拂,吹起湖面層層漣漪,將天際那輪彎月倒映得若隱若現。
舞臺上,丹爐靜靜佇立,爐膛中的火焰早已熄滅,殘存的焦黑藥渣散發出一陣難以言喻的氣味,那藥香與焦糊味混雜的氣息,瀰漫在整個湖畔,提醒著每一個人,這三次煉丹的結局皆是失敗。
曾經圍繞丹爐的光芒與希望,如今化為一片陰影,籠罩在觀眾席上,讓每個人的心情都沉甸甸的。
湖畔的觀眾,臉上已無最初的熱切與期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複雜的表情,有人失望,有人疑惑,有人憤怒,也有人冷漠地搖頭嘆息。
“沒想到啊,這三次竟然全都失敗了!”一位中年學者皺眉搖頭,語氣中滿是遺憾,“母丹丹方自古未解,看來即便是面具公子,也無法憑空破解啊!”
“誰說不是呢?原本以為今日能見證奇蹟,結果卻不過是一場空歡喜。”旁邊的年輕士子嘆息著附和,眼中充滿了沮喪。
“我早就說過了,這所謂的推理不過是巧言令色罷了。”
一名貴族模樣的中年男子冷笑一聲,語氣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嘲諷,“母丹丹方殘卷早已成為千古之謎,古往今來多少醫道大家都無從破解,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後輩,憑什麼就能成功?”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卻清晰地傳入周圍人的耳中,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認同。
“確實!這面具公子雖有才情,但未免太過自負了。”
“是啊,連丁家這樣的煉丹世家都無法成功,問題顯然出在丹方上!”
“歸根結底,還是推理這種東西太過荒唐,怎能與數百年的研究成果相比?”
隨著議論聲越來越多,原本對蕭寧充滿敬佩與期待的觀眾們,此刻也開始對他的推理產生了深深的懷疑與不滿。
“看來,這面具公子不過是個徒有虛名的才子罷了。”
“不過如此罷了……”有人搖頭嘆息,語氣中透著些許失望與冷漠,“三次失敗,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湖畔的氣氛逐漸變得凝滯,失望與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彷彿要將這夜空中的最後一絲光芒徹底壓垮。
舞臺的一側,銀月華與紫煙繞並肩而立,她們的目光緊緊盯著舞臺中央的面具公子,神情各異。
銀月華微微蹙眉,素來溫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少見的嚴肅,她低聲說道:“三次皆敗,場下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多了。”
紫煙繞抬了抬眼,輕輕搖動手中的摺扇,雖然面色如常,但語氣卻不似往常那般輕鬆:“母丹丹方自古未解,便是神仙也未必能破解。他畢竟只是一個人,失敗並不意外。”
話雖如此,但她的目光深處卻藏著一抹複雜的情緒,那是一種糾結的矛盾,似乎夾雜著一絲不甘與疑慮。
“可是……”銀月華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後才輕聲說道,“我總覺得,他並不像是無的放矢之人。”
紫煙繞微微一頓,摺扇的動作停在了半空,目光若有所思地掃過蕭寧的背影,輕聲說道:“或許,他還有其他打算。”
霞光媚站在她們不遠處,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淡的凝重。
她低頭看著地面,眉宇間透著幾分掩飾不住的失望。
作為提出這場考題的佳麗之一,三次失敗不僅讓她對蕭寧的推理產生了懷疑,也讓她的心中多了幾分不甘。
“他究竟是錯了,還是……”霞光媚心中暗暗思索,目光再次落在蕭寧身上,眼中帶著一絲探究。
而在舞臺另一側,楚家人靜靜地站在原地,他們的目光同樣鎖定著那位面具公子。
楚南嶽負手而立,目光冷然,臉上的表情並未有太多變化,但眉宇間卻透著一抹淡淡的失望。
“果然……”白鬚長老輕輕搖頭,聲音中透著幾分譏諷,“這不過是一場荒唐的鬧劇罷了。”
“他的推理,早已註定失敗。”另一名長老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母丹丹方豈是隨隨便便就能破解的?他太過自負了。”
幾名長老紛紛點頭,他們的目光中滿是冷漠與不屑,似乎早已對這場驗證失去了任何期待。
然而,也有長老目光復雜,隱隱透著一絲探究與疑慮。
“不過,這三次失敗,雖不能完全證明他的推理錯誤,但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年長長老緩緩開口,語氣中多了幾分深意,“母丹丹方的缺失,或許並非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楚南嶽聞言,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