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才能信服你的實力?很簡單!對於我們清流來說,所有人都一樣!”
“只要能夠過的了穆起章這一關,那麼,我們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聽到這裡,蕭寧算是聽明白了。
許居正這意思,其實很現實。
無非就是,清流想要一個近乎於百分百的完美保證。
穆家軍可以說,是大堯最能征善戰的軍隊!
有穆起章在,大堯就永遠不會翻天,不會內亂!
想要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推翻穆起章,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除非,五王中的三人,乃至四人聯合起來,帶著自己的親信軍侯一起出兵,倒還有可能以三英戰呂布之勢,拿下穆起章和穆家軍。
這也就是為什麼,穆家軍在,大堯就不會內亂的原因。
因為無論誰出頭,都會成為第一個被穆起章鎮壓的出頭鳥!
從這個層面看來,能夠拿下穆起章,那就已經說明,自己無論是在軍權之上,還是智謀之上,都已經足以位列大堯之巔了。
這等情況下,皇位基本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只有在這等如此穩定的情況下,清流才會選擇站隊!
只能說,清流想的,真的很現實!
“我知道,昌南王可能覺得,我們清流這麼做,未免有些太過於流氓了些……你都拿下了穆起章,天下基本就是你的了。”
“這等情況下,我們才選擇站隊,實在是太過於現實了。但你要明白,我們從始至終,都只是想要當一個大臣而已。”
“至於當誰下屬的大臣,對我們來說沒有區別。因為,無論何時何地,我們清流的目的都只有一個!”
“保住自己手中的權力,然後為大堯儘可能的保留淨土,儘可能的為民辦事!我們無心加入你們的奪嫡之戰,我們只想為大堯子民,謀點活下去的可能。”
“所以,昌南王若是想要把我們綁在戰車之上,僅此一點!等一切明瞭了,我們自會拿出自己的態度。”
說到這。
許居正甚至帶著幾分嘲弄的對著蕭寧搖了搖頭:
“想要做到這,昌南王應該明白,這一切到底有多難!所以啊,聽老夫一句勸,當你們昌南王府被削去封地時!”
“當你們被免去了軍權時!當那洛清婉也被休掉之時!你們昌南王就已經退出了這局棋局了。”
“你現在若是安安穩穩,說不定還能當個閒王,保的一生榮華富貴!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去當自己的紈絝吧!”
“既然已經藏拙,當紈絝當了如此多年,又何必再站出來引人矚目呢?”
“呵……同為王爺,誰又會對那至尊之位,沒有半分妄想呢?”
聽到這裡,蕭寧猛地站起了身子,冷笑道。
走上許府二層的正堂。
推開二層的窗子,透過窗子,隱約可以看到洛陵城的街景。
許居正木木的跟了上來。
這一刻,他總覺得,在這蕭寧身上,看到了先帝身上的威嚴!
當他也走上二層時,蕭寧正背對著他,打量著那洛陵城的一房一瓦。
“今日的詩會,我沒有去。不過,聽說詩會的要求,是讓根據文淵湖畔,含苞待放的春花,十步之內,即興賦詩。”
蕭寧的聲音淡淡的,依舊帶著幾分慵懶之感,和往日並無不同。
可是。
在許居正眼中,此時此刻的蕭寧,早就今非昔比了。
凝視著那窗前的背影,他的身形彷彿被歲月與磨礪細細雕琢過一般,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曾經那份不羈與紈絝之氣,如同晨霧般被初升的陽光徹底驅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穩而內斂的力量感。
他一步一步,愈發的靠近窗邊。
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出了堅定與自信,不再是昔日那種輕浮跳躍、毫無目的的遊走。
他的肩膀似乎比過去更加寬闊,彷彿能扛起世間所有的風雨與重擔,而那微微後仰的頭顱,透露出一種不輕易向任何人低頭的驕傲與尊嚴。
直到此刻,許居正才注意到,今日的昌南王,竟然穿了一身很是樸肅的衣衫。
衣著雖非華麗,卻整潔得體,每一道褶皺都透露著精心打理的痕跡,與以往隨意散漫的裝扮大相徑庭。
清晨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更添了幾分神秘與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