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剛那昌南王到底跟這孟太后說了什麼啊?怎麼這孟太后,這就把人放走了?”
韓蒙呆呆地盯著那帳內的情形,滿頭霧水。
說話間,他轉頭看向了許居正。
顯然,是想要問問對方的看法。
只是。
這會的許居正,同樣是滿臉的疑惑。
他實在是不明白,剛剛的昌南王到底說了什麼話,竟然一句話,就將那孟風華說的徹底沒了底氣!
打量著蕭寧就那般,肆無忌憚離開的背影。
而那孟風華,卻如同那霜打的茄子,沒有絲毫的反應。
許居正只覺得這一切,真就如同做夢一樣。
那可是昌南王啊。
那個所謂的大堯第一紈絝。
那個任何事情交給他,自己清流們都會擔心其會搞砸的二世祖。
可是呢?
正是這麼一個人,竟然可以孤身入敵營,一番唇槍舌戰之後,最後再全身而退!
甚至,做到了自己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最終,更是直接將這本來勝券在握的孟風華,直接打壓成了這般。
“也不知道,這孟風華最終會做何抉擇啊?這昌南王又究竟有何底氣,竟然會讓那孟風華如此的忌憚,以至於就這般放他離開了……”
許居正喃喃道。
孟少商這會,心中同樣泛起了些許波瀾。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紈絝,竟然並不是個尋常人物。
甚至,還有這麼一番手段。
“許大人,韓大統領,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了。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孟風華現在放昌南王走,他的安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可是,萬一那孟風華反悔,昌南王怕是依舊會有危險。所以,韓大統領,不如你我兵分兩路。”
“我給你指一條小道,可以避過所有的孟黨崗哨。你帶著許大人,從那邊回京,以穩定城中局面。我現在前去尋找昌南王,護送昌南王回京!”
“好。”
二人聞言,點了點頭。
三人兵分兩路,在孟少商的指揮下,悄然離開了孟黨大營。
……
洛陵城內城。
大雪如同無盡的噩夢,無情地吞噬著每一寸光明與溫暖。
城牆之上,軍士們的身影在風雪中顯得格外渺小,他們的眼神空洞而絕望,彷彿已經預見到了無法逃脫的命運。
“孟黨這是要發起總攻了啊!”
一名老兵低聲喃喃。
低頭,望向城下。
那黑壓壓的兵馬,鋪天蓋地,讓地平線都變成了一片片的黑色,如同壓城的黑雲。
他的聲音被呼嘯的風雪瞬間吞沒,但那份絕望清晰地刻在他的臉上。
他望著城外那片同樣被白雪覆蓋,卻充滿了殺戮與血腥的土地,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我們還能堅持多久?”一名年輕計程車兵顫抖著問,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環顧四周,只見同伴們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與絕望,有的人甚至開始悄悄收拾行裝,準備放棄抵抗,尋求一條生路。
“我不知道……”老兵搖了搖頭,他的聲音裡滿是無奈與苦澀。“但是,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時辰,咱們就要解脫了。”
“孟黨要發起總攻了!一旦孟黨發起總攻,此城必破。那哈烈絕非善類,入了城肯定是要屠城的。老夫已經這把年紀,死就死了。你還年輕,抓緊逃吧……”
“孟黨少說有十萬人馬,咱們就算加上禁軍,無非四萬人。如今,城內的百姓,還要造反。”
“這種情況,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我們了。除非,那孟黨退軍!只是,許居正都沒有做成的事情……”
“那昌南王更不可能做到了。我看那,可能真就如百姓們所說,那昌南王怕是逃了吧……”
年輕的軍士聞言,眼神空洞麻木。
他絕望的視線,掃過這洛陵內城的角角落落。
風聲!
雪聲!
嘶啞的哭喊聲!
孟黨的攻城聲!
城內的百姓們早已陷入了恐慌之中,他們紛紛湧向城門,試圖逃離這即將淪陷的城池。
哭聲、喊聲、哀求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涼的交響樂。
“開門啊!讓我們出去!”一位母親抱著哭泣的孩子,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