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蕭寧,他再也沒有了半分輕視之意。
私藏兇獸!
可以說,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了。
除了幾個關係最深的親信外,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他想不明白,眼前這個紈絝王爺,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兇獸的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分析。”
蕭寧依舊穩若泰山般,坐在那馬車之上。
“分析?可以詳細說說看麼?就像昌南王給那孟風華的那一番提點一般。”
“這件事,大抵還要從我入京之日說起吧。當日,我收到了穆起章起草的詔書,前往洛陵就任,路上正巧碰到了蒙尚元!”
伴隨著蕭寧的述說。
孟少商的思緒迴轉。
是啊。
一切的一切,就是從這件事開始的。
“怎麼?蒙尚元就任禁軍大統領,路上遇到了兇獸偷襲。這件事情,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未露面過。這件事,也能跟我扯上關係?”
孟少商還是覺得有些無法理解。
如果說。
一個人可以僅僅靠著這麼一件事,就推測出了自己的全部計劃。
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這件事,自然不能讓我立刻就聯想到你。只不過,正是因為這件事,才讓你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引起了我的注意。”
蕭寧頓了頓,繼續解釋道。
“還記得,當初,若不是蒙大統領半路殺出,那禁軍大統領之位,應該是穆起章的人才對。”
“因此,在這等情況下,若是讓我們不假思索的直接去猜出一個兇手,想必,任誰都會覺得,穆黨的嫌疑最大。”
“只是,這個推論,是容不得我們去細想的。因為,這等事,只要我們稍微一細想,就會發現,穆黨是絕對不會這麼幹的。”
“不管怎麼說,蒙尚元那也是朝廷命官!穆黨若是真在這時候發難,那不就是在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麼?”
“這麼一來,孟黨的可能,也就隨之變得微乎其微了。畢竟,孟黨當時與那穆黨交好,一旦這件事穆黨被潑了髒水,他們也難辭其咎。”
“因此,孟黨和穆黨,都是稍微一思索,就可以排除的選項。那麼,剩下的一個,就只剩下了大多數人連考慮都不會考慮的清流了!”
清流!
說到這。
蕭寧不由得想起了當初。
自己初來乍到,最先對清流起了興趣,就是因為這件事。
當初,他可是命人,在那清流裡堪稱是掘地三尺。
因為,那時的蕭寧實在是好奇,清流裡的這群文官,究竟是何人,竟然有能力飼養一頭兇獸為自己所用!
這等反差感,令蕭寧不得不好奇。
“當初,我可是一直在猜測,這清流裡,究竟是哪位大人,手段竟然是這般狠辣。我懷疑過許居正,霍綱!”
“甚至是邊孟廣,周全,馮生林,狄彥春等等。只可惜,最終,這群人都被排除了。而且,當時還有一件事很不合理,也讓我減少了對清流的懷疑。”
“那就是,我初到京城的宴會之上。若是清流真的是始作俑者,他最直接的目的,不就是利用這件事,引起蒙尚元對穆黨的懷疑,以便於讓蒙尚元先天對穆黨、孟黨心生嫌隙。”
“而清流,則是可以趁虛而入,將其拉入麾下。若是如此,清流真的有意結交蒙尚元,那場夜宴就是最好的機會。”
“他們當時就算有心抗拒我當時代政的事,也不至於說,當天一人不來,直接把拉攏蒙尚元的機會,拱手讓出吧。”
說到這。
孟少商才回憶了起來。
當初沐恩殿的夜宴之上。
那清流的確是,一人未至。
想要投靠清流的蒙尚元沒有見到清流的人,又不想與穆黨、孟黨有太多的牽扯,最終才與自己坐在了一起……
“於是乎,這件事之後,我開始重新回顧了一下此事的來龍去脈。於是,我便想到了一個細節!還記得,當初那隻兇獸,傷人無數不假。”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下過殺手。那兇獸明明有機會直接咬斷蒙尚元的脖子,最終卻只是傷了他的大腿。”
“兇獸都是通人性的,那時候我想,興許,那頭兇獸,是被他的主人,下了命令,不許殺人。”
“這個想法一出,很多事情,我很快就明白了。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