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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會的功夫。
便有聲音在那船艙外傳來。
“船家,將船駛到清淨之地,我要休息一番,這裡人多眼雜,太過於吵鬧。”
“記住,任何不認不準靠近這船艙……”
說完,齊菁菁折返回了船艙,幾番確認周邊沒人後,便鎖上了船艙門。
轉過神,她又打量了那蕭寧一眼,心中只覺得厭惡。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
打賭也是自己打的,又能如何呢?
她無奈搖頭,嘆了口氣,輕輕坐在了窗邊,寬衣解帶……
“呵……齊姑娘這是打算做什麼?”
然而。
給她的動作做到一半時,那紈絝的聲音響起,語氣裡帶著無盡的諷刺和鄙夷。
嗯?
她睜開眼睛,瞳孔裡帶著憤怒。
“你從一開始跟我打賭,不就是想要這麼?撕下你那虛偽的面具吧……”
齊菁菁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身上的衣物,已然只剩下了貼身的。
“呵……”
蕭寧輕笑一聲,眼神中帶著無盡玩味。
“怎麼?齊姑娘對自己就這麼有自信?不要忘了,你是一個娼妓,還請你自重身份。就算在下真的有所圖,也不會圖你這等。”
“那宮雪姑娘,靈師師姑娘,孟子衿姑娘,這些賣藝不賣身的藝伎,哪裡比不過你?齊姑娘又哪裡來的這般自信?”
“把衣服穿上,免得髒了我的眼。”
???
!!!
啥?
當蕭寧這番話說出時,那齊菁菁的第一反應,是無盡的羞恥,臉色瞬間就紅了。
接著,很快,她的臉色就由紅轉黑,化作了鐵青。
蕭寧說什麼,宮雪、靈師師那些賣藝不賣身的藝伎更好,不就是在貶低自己,是個……
齊菁菁很是憤慨。
不過,這些相對於另外一件事,就顯得有些不足掛齒了。
蕭寧讓自己把衣服穿上?
再結合上他所說的什麼嫌自己髒之類的話。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今天不會碰自己的?
這?
說實話,雖然心中對於蕭寧有著萬般牴觸。
可當蕭寧突然放棄了做這些事時,齊菁菁心中又生出了一等挫敗感。
要知道,自己可是主動寬衣解帶,送到了這蕭寧嘴邊了啊。
平日裡自己在教坊司,那也是千金難求的啊。
可是?
這蕭寧,一個紈絝,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讓自己把衣服穿上?
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這般沒有吸引力了?
她滿臉不可置信,又帶有幾分自我懷疑的打量了自己一眼。
高聳,前凸後翹,沒有什麼不對啊……
莫非,是在這昌南王定力太強了?
不對啊。
昌南王這等紈絝,整日裡就是女色和花酒為伴。
面對自己,他又怎麼剋制得住?
自己為了那淮北王,也不是沒有使過美人計……
想當初,多少朝中重臣,都那麼輕易的敗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下。
這蕭寧,一個紈絝子弟,面對自己又怎麼能把持的住?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啊。
第一次。
齊菁菁終於是正色,打量了這蕭寧一眼。
心中的輕視,已然收起了幾分。
能夠面對自己,保持這般從容。
面對美色,卻能如此坐懷不亂。
單是這一點,就已經足以說明,這昌南王不是個簡單角色啊。
難不成?
自己之前,都把這廝看的太扁了?
帶著懷疑,齊菁菁整理了一下衣物,接著問道:
“既然如此,昌南王剛剛說我忘了什麼事?敢問是指?”
“呵……”
蕭寧不屑的打量著這女人。
“怎麼?四哥就這麼教你的?難道,淮北王的家風就是這般,說錯了話也不需要道歉,僅僅是脫脫衣服,就可以得過且過了麼?”
說到這裡時,蕭寧的語氣裡已然只剩下了無盡的調侃和鄙夷了。
“你?你!”
當四哥,淮北王這幾個字從蕭寧口中吐出時,齊菁菁可算是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