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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若湘就是這麼打算的。
甚至。
在那文淵閣的席位裡,她還安排了不止一波人。
當眾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樓船之上時。
她連連做出了那等早就排練好的嫵媚動作,顯得楚楚可憐,再配合上悠揚悽美的琴聲,很是動人。
月下有孤女,離愁殤幾多。
甚至。
就連這等誇讚自己的詞,她都準備好了。
今夜,她決定走那等悽悽慘慘慼戚的路線。
然而……
她的表演這才剛剛開始,自己才將那看客們的目光吸引過來。
就有人把這群人的注意力,給自己搶走了。
“昌南王,蕭寧?”
默唸著這個跟自己沒什麼交集,自己只是聽聞過其紈絝大名的傢伙,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狠狠地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古琴,朝著那小樓船望去。
只見。
這會那艘樓船,正在接受這花魁詩賽自舉辦一直以來,就從來沒有人有過的待遇。
無數的吃食,水果,瘋狂的朝著那樓船之上招呼著。
哎。
一個王爺,能做到如此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那也是一種能力啊。
對於這麼一個人,柳若湘多多少少也有些好奇了。
不由得朝著那傢伙看了兩眼。
很快。
在艘樓船之上,船上的身影紛紛映入了眼簾。
香山七子,柳若湘基本上都見過,還算眼熟。
把這些老熟人去了,剩下的,自然就是那蕭寧了。
自古英雄愛美女,女人自然也愛美男!
說實話。
儘管對於這紈絝的印象不太好,但柳若湘看到這蕭寧的第一眼,還是呆住了!
“這~~~”
她皓齒輕咬,嫵媚的眸子,打量著那個一人坐在船尾的男人,微微有些出神。
此時。
那無數的謾罵聲,正在起起伏伏的不斷從四面八方傳來。
可那個男人,就好像個沒事人一樣,置身事外。
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品著酒,似乎與那群人不在一個世界一般。
這般氣質,說實話,有點勾人。
“那昌南王雖然紈絝了些,但這麼猛地一看,好像還挺有趣的。人長得也帥,比花樓的那些奶油小生好多了。”
“哎,只是,可惜了啊。今夜,你是註定要出醜了啊。”
柳若湘想到今夜詩會之上,會發生的某些事,喃喃道。
“面對如此鋪天蓋地的謾罵,竟然能保持如此鎮定,這昌南王的心性倒還真是不錯啊。”
“只是,面對今晚,那楊家婦人給你挖的坑,不知你還能不能保持這般不為之所動,不為之在意啊!”
……
在與柳若湘這偌大的樓船相隔幾里的位置。
一艘小小的扁舟,正不斷朝著那邊駛來。
扁舟之上,一個戴著頭巾,古銅色肌膚的女子,正一邊划著漿,一邊朝著文淵閣而來。
來者不是別人。
正是農家炎藏,葉冉秋。
葉冉秋是個修行者,五感自然要強於常人很多。
儘管這會,距離那邊騷動有些遠,她依舊可以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嗯?蕭寧?這個人,有點可憐的樣子。”
看著那正在被人瘋狂“投餵”吃食的蕭寧,葉冉秋嘆了口氣。
腰間荷包裡,那幾兩銀子,再次映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這人還真是個怪人啊!那天也沒有看出來他很壞啊,為什麼大家就是這麼討厭他呢?”
“不過,既然大家都這麼討厭他,說明他肯定有令人討厭的地方才對。”
“但是,就算是這樣,被人這般對待,未免還是有些太可憐了些啊。”
葉冉秋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在想些什麼。
總之。
面對蕭寧。
她一邊覺得,這傢伙幫過自己,自己欠他人情。同時,也不覺得對方很壞。
一方面,又因為那些傳聞,而對蕭寧有些許的介懷和提防。
總的來說,大抵就是這傢伙,是個奇怪的可憐人吧!
愛學人翻牆的大尾巴花!
香山七子的中型樓船之上。
蕭寧一個人靜靜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