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色,也不至於在教坊司呆了五年了,依舊混的如此不堪,甚至還要面臨著被趕出教坊司的危機……
對於蕭寧呢?
很顯然,在今夜之前,蕭寧在宮雪的眼中,跟那些整日出入教坊司的男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更加的不堪。
她之所以下決定幫助蕭寧,也僅僅是為了幫助清流,幫助大堯的朝局安穩罷了。
蕭寧這個人,她可不想有半點過多的接觸。
她甚至已經在心中做好了打算。
今夜,在將那蕭寧接到自己的樓船之上後,自己就隨隨便便找個理由,把對方請下去。
儘可能的不要跟對方產生一絲一毫的交集,免得其再想太多。
至於跟對方坐下來,聊聊天,交交心,那就更不可能了。
可誰曾想。
今夜。
蕭寧的舉動,是真真切切的出乎了她的預料。
至少,當蕭寧敢於在當時那種局面下站出來時,就已經說明了這個男人,並不似傳聞中的那般。
因此,宮雪心中,那想要將其趕緊送下船的想法,倒也就沒有那般強烈了。
聽著蕭寧的問話,宮雪抬起頭,打量著蕭寧。
就發現對方的目光,也筆直的朝著自己投射而來。
這男人的目光如炬,似乎帶著一等穿透性的尖銳。
就這麼一個對視,宮雪總是覺得,自己是一切似乎就已然被對方看穿了一般。
“嗯,因為我很清楚,就算是做了準備,肯定也不會拿到什麼很好地排名。所以,就是單純的來湊湊熱鬧罷了。”
宮雪自然不會說,自己前來,就是專程為了解救蕭寧……
於是,便隨意編了個理由。
“哦?真的就僅僅是來湊個熱鬧?”
蕭寧注視那宮雪,語氣聽起來有些耐人尋味。
這更是給了宮雪一種,對方什麼都明白,只是單純的不想揭穿自己的感覺。
除此之外,宮雪還驚訝的察覺,跟蕭寧說話時,他的言行舉止間,似乎還帶著一等莫名的壓迫感。
一般來說,宮雪只有以往,有幸見到那些京城的權臣們,與之交談時,才會有這等感覺……
“難道,宮姑娘對於這花魁之位,真的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期待?”
蕭寧又補充了一句,目光始終鎖定在對方的面容之上。
這是一個蕭寧慣用的談話技巧。
在與對方交談時,時刻注意著對方的神情,進而透過對方的神情,分析對方的心理狀態。
很多時候,人的嘴巴會說謊,但眼神不會,表情不會,內心更不會!
“這?”
此話一出,宮雪先是愣了一愣,接著便沉默了。
她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很快就又恢復了常態。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轉瞬即逝的功夫。
儘管說,她掩蓋的已經很好了。
但蕭寧還是在那麼一瞬間,從她的目光裡看到了那麼一絲,不甘。
亦或是,期許,渴望!
“要說沒有一絲一毫的期待,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只不過,這洛陵第一花魁的名號,豈是那麼容易爭奪的?”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小女子很是清楚,這個名號對於我而言,是根本不可能得到的存在。”
她一副平淡的樣子,平靜回答道。
只是,蕭寧知道,她只是看似平靜罷了。
從她的眼神裡,蕭寧可以看出,她內心之中掀起的波瀾。
以及她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渴望,和那份無力!
是啊。
要說對於這洛陵第一花魁的名號,宮雪又怎麼會沒有期待,沒有渴望,沒有想過爭取呢?
自從進入教坊司之後,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離開這裡,前往北境!
回到戰場之上,親自去尋找,那北境三郡淪陷的真相。
去還給自己的父親、胞弟一個清白。
而想要做到這一切,自己就必須離開教坊司。
離開教坊司,除了能夠得到皇帝的大赦之外,唯一的途徑,就是拿到這洛陵第一花魁的名號。
如此這般,她又怎麼會沒有奢望過,沒有幻想過拿下這個名號?
只是,她努力過了。
雖然,這神川詩會的會前詩比,是每四年一次。
可大大小小的花魁爭豔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