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在悄然訴說。
蕭寧依舊站在臺上,從容不迫的身影如同孤峰佇立,無言卻令人敬畏。
湖畔的觀眾,佳麗的議論,彷彿為這場緣會奏響了一曲無聲的樂章。
而這樂章的高潮,正在悄然醞釀,即將到來。
秋風微起,胭脂湖的湖面上泛起一層層輕柔的漣漪,波光映著月色,彷彿灑落了一地碎銀。
柳枝輕輕搖擺,菊花的清香隨著風瀰漫開來,四周的一切顯得安靜而詩意。
然而,在湖畔的人群中,卻早已因那戴面具的青衣公子,而掀起了一場無法平息的風暴。
衛清挽站在觀眾席的一角,目光深深鎖定在臺上那抹青衣身影上。
她的指尖微微顫抖,纖細的手指緊攥著衣袖,目光中浮現出複雜的情緒,既有驚訝,又有些許疑惑。
方才《大道之行也》的一字一句,宛如雷霆,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內心。
她無法想象,這樣的文章竟會出現在一場緣會的比試中,更無法想象,這樣一篇文章會出自一個陌生的男子之手。
她輕輕皺眉,目光中多了幾分思索:“他,究竟是誰?”
站在衛清挽身旁的衛青時,目光微帶笑意,神色卻難掩一絲欣慰。
他已經看穿了臺上那人的身份,自然明白,這篇文章,正是蕭寧心懷天下、胸有丘壑的最佳寫照。
從最初的紈絝偽裝,到如今的驚才絕豔,蕭寧一步步走來,忍辱負重,積蓄力量,最終綻放出了屬於他的光輝。
衛青時輕輕嘆息了一聲,低聲說道:“姐姐,這篇文章,您覺得如何?”
衛清挽回過神來,稍稍抬頭看向他,目光中仍然帶著未盡的複雜:“文章極好。”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但寫出這篇文章的人,絕非尋常之輩。”
衛青時聽到這話,心中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笑意。
他低頭看著姐姐,語氣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感嘆:“姐姐,如果讓您猜,您會覺得,他是誰?”
衛清挽微微一愣,轉頭看向臺上那抹青衣身影,腦海中又一次閃過某個人的模樣。
另一旁的衛輕歌顯然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與激動。
她的眼神中透著濃濃的驚歎與好奇,整個人都彷彿被臺上的場景所吸引。
“這位面具公子,真是才情無雙!”衛輕歌輕聲感嘆,雙手不由自主地交握在胸前,顯得有些激動。
她抬頭看向衛清挽和衛青時,語氣中充滿了期待與興奮:“姐姐,三弟,你們有沒有覺得,他有些特別?”
“他不僅文章寫得好,就連站在那裡的氣度,都讓人無法忽視!”
衛輕歌的聲音裡帶著一份少女般的崇拜與探究,目光緊緊鎖定在臺上:“他到底是誰?為何從未聽說過他的名字?”
衛清挽微微側頭,看向自己的妹妹,眉頭輕蹙:“輕歌,你為何如此激動?”
衛輕歌認真地看著她,眼中帶著些許疑惑:“姐姐,你就不覺得,他的文章和氣度,與你想象中的某個人,有幾分相似之處嗎?”
衛清挽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震。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臺上,那抹青衣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那樣挺拔,那樣從容。
“像誰?”她低聲自問,腦海中卻已浮現出那張熟悉的面容。
可是,她又一次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壓下:“怎麼可能?”
衛青時見姐姐的神色微動,眼中帶著幾分糾結與探究,便知道她的心思已有所動搖。
他輕輕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引導:“姐姐,這世上能寫出這樣文章的人,的確不多。”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人,是否真的與你毫無關聯?”
衛清挽目光一閃,抬頭看向弟弟:“青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衛青時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嘴角卻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位面具公子,或許與你想象中某個人,有些關聯罷了。”
衛清挽聽到這話,心中微微一顫。
她的目光再次回到臺上,心中的思緒卻如同湖面上的漣漪,漸漸擴散,難以平息。
衛清挽靜靜地站在原地,雙手輕輕攥緊了衣袖。
她的心中,浮現出蕭寧的模樣,那張熟悉的面容,那份她曾經深深依賴的溫暖。
可是,她又一次搖頭,將這個念頭壓下。
“不會的,他怎麼可能